勋帝忍着剑伤之痛,将所有事再细想从头,种种迹象可证,越王蔚朔执意要迎为王后的云氏女子或许就是巫族。至于越王与青鸢是否知道她是巫族,这事却一时也难以判断。然大瑶山兵乱总是巫族作祟,这事已不容置疑,青鸢呈递的战报中却是只字未提,可见青鸢仍存异心!
勋帝任由御医清创包扎左肩伤口,仰头靠进榻屏,闭目凝思。朝堂臣吏、四境将王,其异心者何其多哉,心怀叵测者更是到明火执仗之地,譬如那召太子,而当下境况又该先治谁家?勋帝忽一念闪过,想到青门小子曾放豪言,他那个舅母定能使天下换一番颜色!原是如此!勋帝忍不住心底哼笑,原来我大昱四境王臣竟都入了那女子棋局!战事若起,必然巫女得势!那云氏女子不简单啊!她是孤身陷阵还是背后另有族人作盾?她又怎会瞄上越王?想借越国之力覆我玉室?越王愚钝,然青子翱岂不识她手段?除非青门也有借巫族之力覆我玉室之心!
还真是腹背受敌!勋帝不觉长长地叹息一声。一旁疗伤的御医只当他忍痛也达极限,忙小心宽慰,“这便好了!小臣用了止血止痛的药散,陛下只须静执保养,莫逞强用力,不消半月伤口既可愈合!龙体大伤,臣等甚是惶恐!还望陛下珍重龙体,慎行操劳!”
勋帝默然,扫一眼肩头绷缠的棉布,仍有丝丝血迹渗出,又想那刺客萧某去时留言,他要取人首级易如反掌,这话确实!而他说明晚再来,是为哪般?探查青家姑倒有无折损?勋帝想来心下一凛!忙唤过商伯,切切询问,“泠霄宫可有甚么消息?”
商伯历经各种惊惧惶恐,现下仍旧忧心忡忡,正要上前答话,忽有个小宫人在门颂报,“启禀陛下!方才太子殿下使人来报,说泠霄宫幽禁之人已没了气息,求问陛下可否移驾泠霄宫……”
小宫人话未说完,勋帝已霍然起身,叫一旁侍奉更衣的宫娥们陡地一惊,勋帝却是只着一件里衣冲下座阶,急向外走。商伯心头又添一惊,忙匆匆拾了一件外衣追着勋帝脚步出了大殿。
说甚么来!真治死了只怕悔之不及!商伯心底叹息,奈若何人心固执,天意无常!
勋帝也不知当下忧惶是为哪般?忧那刺客明日寻不到活人便要诛杀自己?还是忧青女之死将会引东境狼烟?不是已准太子探视照看了吗?有热羹棉衣暖身又何至冻死?
“她是如何死的?”勋帝质问商伯。商伯愣了一下,心道这一晚忙到脚不沾地又哪知冷宫里的人物是如何死的!他左右顾看,拎过那个奏事的小宫人,喝问,“陛下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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