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清接过药丸,稍作迟疑,心道:“我若服下,也许立刻毙命,若将它丢掉,七日之后仍难逃一死,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赌上一把。”一思量,便送入口中,吞了下去。
只听莫水笙“咯咯”一笑,眉心轻佻,倒赞她有几分气魄,随即又道:“齐哥,你也走吧。”
杨湣齐却是一讶,不愿道:“妹子,你......这是何意?杨某如今孤身一人,无家可归,愿留在妹子身边,尽心侍奉。”他才与何子清反目,重返何家庄无望,家中又无亲人可依,漂泊江湖,难免遭人白眼,何如随莫水笙返回五毒教,或许能得她青睐,日后更可习得毒术、武学,不失为一条出路。
岂料莫水笙勾引他来,不过是兴之所至,意在借他之手,好让自己顺利进入慕容山庄。谁曾想这杨湣齐,外表堂堂,武功似乎不凡,实则乃是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更兼巧舌如簧,屡屡推诿,不愿为那引路之事,心中早已生厌。这时与梅剑之比试,他既躲开两枚催骨梭,当即信守诺言,谴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莫水生吟吟笑道:“你们中土有句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齐哥啊,你既已娶妻,自当恪守礼法,万不再该与我这等妖女厮混一处。还是速速携了娇妻,回家去吧。”
梅剑之听罢,心中暗叹,这异域女子,果然如书中所述,对于男女之情,看得极为豁达,情投意合便相依相偎,缘尽之时亦能洒脱放手,与中原女子之温婉矜持,实乃大相径庭。
只见杨湣齐脸色铁青,浓眉紧锁,怎料她竟如此薄情寡义,区区数月时光,便对他心生厌倦。怒意、醋意、悔意一股脑涌上,激愤之下,挥剑便刺莫水笙胸口,欲以此泄愤。
莫水笙哪里将他放在眼中,足上一挑,只听脚踝间两串银铃“叮铃铃”几声轻响,杨湣齐已被踢出数丈之外,衣衫被地上突起的石子划破,留下斑斑劣迹,格外狼狈。
何子清秀眉微皱,瞧他狼狈模样,也不去扶。杨湣齐眼见莫水笙冷若冰霜,断绝了追随之念,心中大急,挣扎着起身,又向何子清凄声哀告:“清妹,我杨湣齐真是瞎了眼,千错万错,错在受那妖女迷惑……你我夫妻情深三载,望你念及旧情,饶我这一遭吧!”一边说,一边蹒跚跪地,双手紧紧抱住何子清两腿。
何子清眼角泛红,泪珠滚滚而下,想到昔日父亲仗义出手,从恶人之手救出齐哥,带入何家庄做庄中家仆。朝夕相处,但见他举止稳重,料理庄中事物井井有条,身形亦是高大魁梧,心中不由生出爱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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