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踯躅思念着先生……”
“过得还好吗?”
她们只能说些不痛不痒的话,何堪再续前缘。
“我不能如何。”
灯火阑珊处,真冬止步驻足。
廊上女人好像等了她很久,立在那动也不动。
“酒酣又吹凉风,先生合该注意身子才是。”
端茶水而来的三井家仆赶忙掺起她,却被家中主人截住,“我来吧。”
“浓茶醒酒,然先生此时恐怕并不愿醒。”
这是她所陌生的身体和气息,她也不习惯与她的雇主有此般亲密。这意味着什么,又基于何种她从未觉察到的心思。
但真冬想,这的确是她眼下最需要的。
“先生这是何意。”
不值一哂的钱,是她今日全部的愁闷。
记忆里,踯躅总直勾勾地望着她,勾得她心口作痒。
胆小鬼是这样的,且又因怯懦生出的卑劣和贪婪,她不舍得拒绝对她毫无保留的女子的思念,不舍得女子于每个吻中诉与她的情意。
她哪有将这话说出口的本事。
“夫人……”
“喝茶还是喝水?”
“好。”
“知道了。”
可她终究是要点脸的,躺得不是很安心,思来想去还是选择弓腰懒坐着。
“有劳夫人。”
这话说得真冬老脸一红,迫使她一下子回想起了醉眠前的事。
“但你的钱我已经收下了,为商重要的是讲信用。”
未回应,三井自袖中拿出眼镜,以指张绳后为真冬戴上。
“我只是出乎意料地领会了踯躅那般痴迷于你的原因,这对我而言比三文钱要贵重得多。”
唇角上扬,精明的富商好似看穿了这落魄隐雪的困惑。
“所以您是喜欢她的么。”真冬听后说道,“也是,否则您不会三番两次应下她。”
“和她见面会让我难过,这也是您喜欢看的吗?”
“我以为我会喜欢。”
“那不管怎么样,收了我的三文钱,你今晚就是我母亲了,不许反悔……”
温热的牛乳呈上来了,真冬品了一口,不够甜,遂又想加一勺蜂蜜。
“好……”
默不作声地囫囵干光牛乳,且没品着醇厚滋味呢,怪了。
“这是我的寝屋,你要我去哪?”三井笑道。
“好吧,那为娘走了。”响快应着,三井直腰站起,“孩子赶母亲走,唉……”
三井话音未落,但听被褥里头飘来孩子闷闷的声音。
探出一双贼眼小心巡睃,就在下一刻,她城堡的墙壁被捣毁了,守护她一颗脆弱又敏感的心的暖被就这么钻进了她的母亲。
她下意识往被里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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