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禁脔（2）

“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没理会融野的诧异，千枝问道。

定神回魂，融野支吾回到千枝的话；“可以不说么。”

隐雪的事眼下不便说，况也了解不甚多，更不知从何说起。

“昨日是我冲动了，因为一丢丢事就进去那地方找人。”

“我以为已好得差不多了。”

“做事顾头不顾尾，千枝姐不觉得我很过分么。”

听了这话融野先是愣住，旋即绽笑。

过急过快的成长是血与泪与梦魇换来的，千枝宁愿她的少当家促狭病好不了，永远鲁莽而冲动。

跟千枝说会子话心情就好了很多。她们不如过去亲密，但千枝仍是那个会耐着性子等松雪融野上蹿下跳闹腾到眼皮都睁不开的姐姐。

“衣服备好了，您想沐浴的时候就说。”

松雪一族多长寿者，与医药世家半山一族交好是一方面，饮食上可谓别套讲究。四时常备谷麦豆薯，叁餐皆有瓜果菜蔬。

“将军御召融野大人入城。”

头上末下地特意派人来府御召，融野不解那位将军是何用意。母亲早兰在城中，大小诸事哪轮得上这元服礼都未行的松雪融野。

留下这样的话，融野换好登城装束，随使者一道朝江户城去了。

吴王好剑客，百姓多疮瘢。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融野不好打扮，横竖于绘室作画也好跟谁谁在床榻厮闹也罢，穿着或奢或简皆非关键。

一介绘师行走江户城中穿得比大名姬君还要奢侈。

“见过美浓守大人。”

“听你母亲说你起的雅号是‘促狭’。”就听吉保问道。

“可有来头？”

“说得好啊。”

二人同时向随声入殿之人行礼，不俟礼毕又听将军说道：“粗而不鄙，也是有些雅趣的。”

“不必拘礼，抬起头来。”

座上将军言笑轻松，伴君如伴虎，融野莫敢草率。

吉保低头笑应将军：“将军谬赞。”

“松姬若在世，想也同融野一般标致清丽……罢了罢了，融野，今日唤你来仅为一事。”说到这，将军把话递出。

美人图？

“早兰的图美则美矣，然老气横秋，不得我心。”

“吉保说美人图还是要灵动轻快的来画才好。”

“如何，融野？你可能为我这朽妇作美人图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