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融野从袖中取出半山家老爹珍藏的枕绘,“孙侄有一画想请叔爷看看。”
枯山浊眼大开,登时撂下未得吸上第二口的烟,“我瞧瞧我瞧瞧。”
掏出放大镜,枯山弓身伏地,对画上男女正行之事无感,光看唐风亭台假山去了。
“我也不信,但那斧劈式山石和螺青入墨确是我松雪画法。”融野说道,“还有水流,孙侄鉴画纵不精,也看得出是仿若白公的《兰亭流觞图》。”
得叔爷肯定,融野却不得展眉:“叔爷所见,此乃门人所作还是……”
闻言,融野才想起她全在意了画本身,看了那么久也没留心过边隅落款。
没能忆起这是谁人雅号,融野看向枯山:“叔爷有何头绪?”
“叔爷认得这‘隐雪’?”
两掌捏拳,融野直言:“此等艳绘,净折我松雪门风,融野感忿。”
“此人身在何处?
“这个么……”杆头搔了鼻翼,枯山扭捏好半天。
“吉原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