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解员只是笑,并不开口。
族老们说他狮子大开口。
“哪来的一百两银子?全家的肉剐去卖了也值不到五十两,你这开口就不现实了,这样子谁能给你们解决呢?”
“要实话实说,该咋样咋样,敲诈或者赌气都是不对的。”
突然,李洪河从小圈椅上慢慢滑到了地上,头一歪,倒下了。
空气一下子凝固起来,落针可闻。
李光正气愤填膺,怒火中烧,差点又跑上去搓他几脚,被一个同族堂兄按住肩膀,堂兄小声贴耳道:“能放牛了的,你别又惹事。”
吵吵嚷嚷大约半个时辰,这期间李洪河被人扶到外面走廊上吹风去了。
十一月上旬的天其实真的冷啊,尤其是这山上,要下雪的样子。
那调解小史是个师爷,文质彬彬的,紧了紧身上的羊皮大衣,出来对冻得清鼻涕直流的李洪河道:“四两半银子。成不成?不成我们也走了。
瞧这北风呼呼的吹,今儿晚上肯定要下雪,我们也不陪你在这里耗了。
说句不好听的,你们这一家子的事情我都听过了,实际上就是来找打,你们这种行为让我我也打。
你吃药吃了九百钱,你家买十只小鸡花了五个钱,别的还有什么开支?
我听你家隔壁的说,你们这几天都在吃糠咽菜,我觉得吧,像这样的身体,还是应该吃点好的。
看在你确实挨打了的份上,我才让他们给你拿四两半银子。还必须写下保证书以后不要再来闹了。
这是人家的宅基地,十九亩好田好地从爹娘手上换来的,你说有你们家什么事啊?
同意就签下保证拿银子走人,要是你婆娘把你给饿死了,这事也都谁都管不了。
所以你拿着银子从这里离开,哪怕走到塘边的路上就死掉了,也和你哥哥家没什么相干。
行不行不行我就走了。”
李洪河沉重的半死不活的点了点头。
于是保证书一式两份,孔雪儿边翻白眼边摸出四两多银子,称了一下有四两六钱。”
那师爷道:“算了算了,赏了他吧,可能他真的还要买点药吃,这身上老肿着也不是办法,你们就当行善积德,无量天尊。”
大家都走了,然而师爷并没有走,竟厚着脸皮恳求道:“能让我上船撒一网么?我在这里住一晚行不,二十颗铜钱食宿费。”
李光正笑傻了。
李洪涛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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