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像是想要利用手中短刀将猎物钉穿。
他用枪管拍了拍了陆竟成的脸。
最后是周广生重重的一个头槌下去打破了互相钳制的局面——他们凶狠缠斗在一起,暴烈似巨蟒绞杀猎物般制住对方,直到关节咔嚓的声音和没柄而入的匕首暂时结束了战斗。
没有被教会如何去“成为”和“得到”,学到的只有破坏。周广生的膝关节粉碎性骨折了,他放弃了枪举起了蝴蝶刀,比起枪,他真的更喜欢用刀——伴随着阴森森的一句“下次,我会在周晚晚面前操你。”温热的血液在他指腹下汩汩流淌。
可陆竟成绝不会求他。
为了阻止刀刃继续往身体里前进哪怕一寸,肌肉都因为绷紧而暴起青筋,陆竟成知道不能再以这种姿态僵持下去,不然他一定会失血过多而死。
都这样了陆竟成还是舍不得下死手,周广生一瘸一拐地爬了起来,陆竟成吐出一口血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侧头看了他一眼。年轻人面庞上仍残留着不久前和对手缠斗肉搏时杀气腾腾的似笑非笑,那激烈的情绪为他笼上一层奇特的光晕,在那个时刻让平日里的双眼看上去瞳孔扩散,变浅无数倍的虹膜在直升机灯光中洇开青蓝色。水晶球中灌注魔法的,令人眩晕的蓝色。
高承泽的作案手法并不高明,更多的是警方的无能才使他杀了那么多人,而他与周广生之间一直有独属于他们的联络方式。
他的副驾上还坐着一个女人,正是之前赌城的姜瑶。自从被卖到赌城每天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的姜瑶崩溃过不止一次,就在她以为进了那个地方再想要出去是天方夜谭了的时候,却出现两个疯子扛着一个小型军火库把天方夜谭捅到她眼前,甚至还帮她杀了一直对她性侵犯的经理,那个时候她看着那人心脏噗噗跳个不停,那天过后她被警察送上了救护车,直到在警察厅录笔录的时候才真正意识到彻底得到了自由,不由得泪流满面。
周广生上她住的地方那洗了个澡,然后重新收拾装备,刀要擦,枪的子弹要补充,套上皮带放在身上,两边的大腿都有方便装东西的各种武器袋,短刀是藏在长筒靴里面,紧贴小腿,他惯用的蝴蝶刀就随手收鞘装进了口袋。
一声汽车鸣笛让姜瑶从看入迷的状态里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