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的时候周广生与高承泽同行了一段时间,带着他幼小的妹妹一起,他们在岭北康养中心相遇,一起穿过那道脆弱的铁丝网,从此结伴而行,成了合伙的搭档,他们透过某块结着厚厚灰尘的旧玻璃看着世界,同时锲而不舍地在玻璃上敲出孔洞。这真是既疯狂又恐怖的组合,一直到后来周广生和周晓宁被周鸿霖找回周家为止。
于是高承泽开着他的轿车在各地的公路上游荡。对于他将要下手的目标,他几乎没有什么标准。那个时候监控器并不普及。小到十岁,大到七十九岁,只要是孤身一人在公路上和高承泽相遇,几乎都难以幸免。高承泽最喜欢猎杀的目标是公路上汽车抛锚的单身女性,她们孤立无援,毫无反抗之力,而且几乎每天都能遇到。看到抛锚的车辆,高承泽会停下车,以帮忙的借口接近受害者,然后用刀子疯狂刺杀,然后拿走所有财物。杀人方法没有特定,犯案地点遍布全国各地,也有可能在国外,他自己都说不清究竟有多少人的生命结束在他手里,他行动最密集的时间段里被警方察觉了端倪,后来警方将他命名为‘屠夫’,许多人都对他闻风丧胆,而警察的围追堵截并没有将高承泽从疯狂的状态中解脱出来,他甚至热衷于和警方玩这些你逃我追的游戏。
灯光和阴影映在手工雕刻的木质墙面上时看上去很美妙,原木高脚椅放在奢华的暗绿色真皮沙发旁,电烤壁炉模拟着火花爆裂声,从包厢可以看到楼下乐队吹奏着萨克斯。这间酒馆的本金是他抢银行的钱,再找一些人洗得干干净净能在太阳底下见光。
高承泽点了根烟,他小时候伤害小动物毫无怜悯之心,那段时间他甚至很难想起为什么不怜悯生命。
度过了那些日子,所以他其实很难理解现在的日子。
被周广生救下来后他也从来没有停手过,只是更加隐蔽,全国各地每天有数不清的人失踪,其中增加一个两个模糊不清的真的很难去深究。
“很舍不得?”周广生说。
“时间快到了,咱们该出发了。”他将滑雪面具扔给高承泽,两人脸上都终于浮现一个笑容,恶意如出一辙。他们现在身上的玩意儿相当于一个小型军火库,周广生掂量了两下手里容弹量为100发的弹鼓式突击步枪后像想起了什么,将兜里放着的蝴蝶刀递给高承泽,“要是枪用完了,记得怎么办对吧?”
他原本都要以为周广生回到周家就麻木了,野兽装羔羊,他曾经对此非常失望,此刻他看着周广生的眼睛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这分明是打定了主意要干一票大的,他也懒得去追问周广生发生了什么,对他而言有机会为非作歹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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