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中年人跪在地上,两只眼睛已经肿到看不见眼球,眼眶一片血红,一共有三个人在揍他,他本能地护住头,即便如此还在恳求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淌,哆哆嗦嗦地在如暴雨的拳脚下求饶。
交叠着长腿坐椅子上的男人,好整以暇地吸了两口烟,就着桌上的烟灰缸抖落烟灰,他慢条斯理地对他们投去一撇,袖口露出一小截手腕,随后将烟摁灭在桌面,抬眼的那一刻整张脸都在笑,除了那双眼睛。他仿佛是在看一出狂欢秀,一个惊喜,站起身提起那根靠着桌腿的棒球棒,要和他们一起玩。
大多数时候。
周广生换到了左手拿棒球棒,他看了看自己被磨出血的右手。他妈的。
他走到中年人面前蹲下去,又用手里的棒球棒推了推那人流血的脸,口吻轻怠随意,“谭总,要不要听一个故事?”上一秒在笑,下一秒又面无表情,周广生这小子哪怕恶名远扬,一身皮囊却着实令人着迷,就这么随意站在灯光下,笑与不笑的时候目光都是让人毛骨悚然的讽刺与狠辣。
“动物王国里,有一只横行霸道的兔子,是个混蛋,对,是个混蛋,他还有个什么都要跟人争:“耶和华问撒旦说,你曾用心察看我的仆人约伯没有?……他……敬畏上帝,远离恶事。撒旦回答说,约伯敬畏上帝,岂是无故呢?……你且伸手,毁他一切所有的,他必当面弃掉你。耶和华说,凡他所有的,都在你手中,只是不可伸手加害于他。
赵东回顾了自己经历的前半生,少时在部队生活,后来从党校毕业,遵从家里的安排结婚生子,再到因为工作而导致婚姻裂变离婚,前妻的埋怨深入人心,与跟随前妻去往美国的女儿之间情感愈发淡薄。
那个时候和当初在党校时想象中的警察不太一样,跑基层的日子鸡飞狗跳,不是去处理谁家的猫扇了别人家的狗几耳光,就是找尿不湿。
当高承泽发了疯把他关囚禁了起来的时候他甚至还不可置信,他只以为是高承泽年纪小,赵东不知道自己违背了什么,但也总不是那么心安理得。可当高承泽的真实身份暴露,赵东则无法原谅自己的疏忽大意居然放任了一个恶魔在身边这么久。
简单到,只是因为想杀人而已。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利益,只是欲望驱使,想要杀人而已。那是最为纯粹、最为浓郁的恶念,也许世人可以称之为精神病,反社会……这些名词只是个定义,没有人能真正说出驱使他们杀人的诱因,即使是他们自己。
看着他的反应,高承泽不为所动,尽管高承泽能看到他的叔叔手也在跟着颤抖。仅仅过了几秒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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