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为营妓,结局更加悲惨。平之应了,翻到后面的副册,一个个名字往下念去,出列的皆是一双双大脚,看时是民女。
这如朝霞晨曦般的美貌却与女孩儿脸上的表情格格不入。尤其是她的眼神,烈如火焰,那样恶狠狠怒冲冲地瞪着周围的每一个人,仿佛全世界都欠她似的。她四周看了一圈儿,愤怒地踏到轶青面前,猝不及防地揪起她袄襟,厉声喝骂:“无耻叛徒!杀千刀的汉奸!北凉人的走狗!温大人一生忠义,竟生出你这样的儿子给他抹黑!”
被称作“九公主”的少女挣扎着去扯她衣领,对她怒目而视,“你拿凉人薪俸,为凉人办事,便是凉狗走卒,还敢自称启臣?!”
容茵杏目圆瞪,厉声打断:“恩娘!他能有什么苦衷?我问你,朝中李侍郎是否殉节了?未殉节的朝臣也未曾投靠凉狗麾下得重用宠信!我杀不了开门放胡虏入城的狗贼,今日先活剐了你!”说罢,又扑上来掐轶青脖子。平之本来吓得呆立一侧,此时终于反应过来,与十公主一起拉开她姐姐。
众人齐齐下跪,内侍带头口呼,“费连宗王千岁。”
阿济善哪里受过这般侮辱?抹把脸,粗鲁地骂了一句胡
阿济善显然没听懂这句汉话,呵呵冷笑几声,另一手欲掐起容恩面颊,被容茵挡住,“不许碰她!”费连宗王不怒反笑,胡语曰:“别看庸德小儿昏聩无能,宫中女眷却个个貌美如花,也算他会养女人”,遂吩咐内侍把容茵、容恩带走。两位公主听不懂胡语,但内侍动作再明白不过,二人哭喊踢踹,缠足白帛与芙蓉绣鞋如四条脱水的鱼儿,在砧板上可怜兮兮拍打。
阿济善见押女孩儿的内侍没跟上来,回身一看,见二女挣扎踢打,貌美的那个用仅知的几句胡语骂他,一会儿‘峎泥尔噷’,一会儿‘牙咧’。阿济善烦怒,扬起马鞭,边骂边毫不留情地往两个少女身上鞭去。容恩缩成了一团,竭力避着鞭梢,像只小兽般用双手护住头脸,呜呜嘤嘤哭泣。容茵则斜趴在地,并不躲闪,任由马鞭割裂她身上的南锦衣裙,一道道血痕烙印似的渗出灿灿白锦,如凌霜绽出的一枝枝红梅,凄艳幽冷,又灼得人双目生痛。她不求饶,喉中发出痛楚的咯咯声,却十指紧锁在冰冷的石板上,指甲碎裂出血,也不肯发出半点儿呻吟,仿佛她的意志比石板更加坚硬。
轶青胡语说的生硬,阿济善一愣,没料到一个低贱的南人会直接跟他说话,鞭挞的动作一下顿住了,扭头瞪视着轶青,“你是谁?”
汉音虽重,措辞却极正式。阿济善垂了鞭子,挑眉道:“你就是斛律昭找来织布的那条蛮狗?”
阿济善冷哼一声,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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