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3.第1594章 致敬向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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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得他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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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砄凌真人，大家都知道他生平。可你们不知的是，他最难得的是天才绝艳却从不高高在上，谦和又大方，我这样纵情任性之人，他也不吝相交。可惜，陈邕我那时年少轻狂、自以为是，总瞧不起这些温和前进的人，自以为真性情，总当别人爱装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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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许多风凉话，可凌师兄从不计较。他见我血气贲张，却常常用力不得法，还将他自行悟出的一炁轮转道理教给我。我起初学得将信将疑，后来小有所成却不愿承认，始终不肯向他低头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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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派弟子多少听说过凌砄的为人，也只停留在“人好”“老实”“只有些糊涂”之类浮浅模糊的印象上，最多的了解大都来自他与那魔门三公主的传奇感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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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如何君子端方、如何成为青空界最耀眼的金丹真人、最后又力拼魔门以身殉道等与实力、品质相关的真正内核，大家反而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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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超脱凡俗的修道者，也难免人性的本能。伟大、牺牲和崇高只会让人望而却步，但桃色绯闻却令人好奇向往，尤其传闻里人物的错处会被无限放大，以致掩盖他的诸多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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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现场听醉眠道人如此慷慨激昂的一番话，大家皆有了些“哦原来如此”“其人果然可敬”之类的想法，心里对那传闻里白石真人的形象逐渐真切高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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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眠道人一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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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陈邕嘴巴最硬，实则是不自量力的傲气使然，不愿承认受了他的好处。其实后来等我知道他一片赤诚好意，已经无法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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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至此处，醉眠道人竟然哽咽起来，一时失声断语，难以接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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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人最是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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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大庭广众之下，激烈战斗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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