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映在了车内男人冰冷阴沉的蓝灰色瞳里。
你红着脸告诉他,如果他需要,你可以帮他补贴家用。
“别担心,倒并不是为了家用,我最亲爱的朋友……”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我亲爱的。再等等我,好吗?”
还没有保证会实现的承诺,他不敢轻易给。
你鼓足勇气走进店里。老板告诉你,那其实是一对儿对戒中的男款,并拿出女款给你看。
你一怔,胸腔中酸涩的波涛骤起,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趁他午休,你把小匣偷偷藏进了他的小提琴盒盖,然后直接去了卡齐米日火车站。
当日下午,德军进城了。
有一天,当你从酒吧的窗户爬出来时,等在外面的不是你的自行车,而是两名纳粹军官。
押送你上楼的时候,两个军官偶尔用德语低声交谈,不断重复一个名字。
他们打开一扇厚重的红木门,把你推进去。那是一间音乐室,高顶而空旷。一看就知,音效准会难得一见的好。
两名军官利落地行了个军礼,鞋根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分外响亮。
你这才瞿然发觉,屋子另一头的沙发里坐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冷冽的月光从他背后的窗子照进来,阴寒的幽蓝与钢琴旁柔黄的暖光两相对比,将音乐室截成两半。
因为阴影和背光,你看不清他的脸,但能看见,他指间雪茄燃出的青烟正缓缓扭曲着月光。黑暗里,那双眼睛闪着狼顾般的光,似乎打量了你片刻,然后侧身将雪茄点进烟灰缸里。
你的德语有限,不过这个词你听懂了,而且连它的变格也听懂了。
你知道自己没办法反抗,只好在钢琴前坐下,希望如果弹得一般,他能放你走,可又害怕如果弹得不好,他会杀了你。
一组组三连音如丝绸般不断从指尖流出,像在吟诵一曲挽歌,却又犹如照在一座巨大的坟墓上的,凄冷惨淡的灰白月光。坟
曲终。
而现在,你爱的人藏在阴暗的地下室里。而你们的那些朋友们……
房间尽头有脚步向你走了过来。皮靴落在木地板上,震的你心惊肉跳。
另一只手落在了你的发上,顺着柔亮的辫子往下轻轻抚摸,摸到辫梢时,猛地扯松了你的发带。
男人毫无停手的意思,抚散你的长发,粗粝的手指在海藻般浓密柔亮的鸦发里穿插抚弄。
四个词的问询,声音低沉沙哑,语调好似浸满了冰碴子。
在来得及细想之前,右手已在划出了一个壮烈的五音和弦,伴随左手狂风骤雨般的激愤倾泻。
男人没让你弹到第三个小节。他拽着你的头发,猛地向后一扯。你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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