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阿鹤啊……你的人不见了,我也爱莫能……哦?这么干脆?”阿愿又挣扎起来,野龙回过头,显然心情很好:“别一口一个没人要啦。有人拿小九天换你呢。”后半句是对她说的,她刚才也猜到是这样的后果,很难说清是否真的希望如此,用尽力气般消停了。但野龙仍未满足,对着电话又说:“话虽如此,我要一个负债的赌场也不划算吧……哦,这样,那也可以。”
怎么会这样呢。有时萧鹤用领带绑她的手,她总是本能地解,前戏还没完,手已经又攀在他背上,也就只好作罢。在此时想到这样的事,似乎真的让她卸了最后一丝力气。也许她不该这样想,但……反正他就要来了,反正他会来的。
这是个顶上漏光的废弃建筑,天色已经很暗,不过光线还够视物。阿愿用力眨眨眼,眼前朦胧一片,她这时候才知道自己一直在哭,而萧鹤也是后知后觉,刚意识到布条湿透的触感,只会更加慌乱地反复说:“没事了,没事了……”
萧鹤愣了愣:“什么为什么?”她轻轻地说:“好亏啊。”他听着,心里似乎堵了一下,说:“没有……以后还有机会的。”也许真是亏了,论理也该讨价还价一番,可他想到她,半秒钟都不想、也不敢拖延。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阿愿实在不明白。她以为大不了被打一顿就好了,为什么他们绑走她,如果不是萧鹤足够及时,他们打算做什么,难道只因为她是个oga?萧鹤这么担心,这么及时,是不是也因为她是个oga?而她自己呢,她甚至都没有受什么伤,为什么会害怕,现在什么都过去了,为什么她还是感到恐惧,难道还是因为她是个oga?
她盯着那片血渍看了一会儿,直看得有些头晕,说:“对不起……”萧鹤“啊”一声,说“不用”,话音没落,被她打断了,她接着说:“我原先想,随便怎样就能解决的,本来就没把威胁当回事,不然也许还可以跑掉……后来也应该自己解开、自己出去找你的,但我、我不知道怎么了,我……”她说得语无伦次,带着点哭音,没两句,又开始掉眼泪,止不住,抬手抹眼睛,手上又脏,好像把沙子揉了进去,哭得更凶了。
整个车厢里都是信息素的味道,他们两个人的。
他看得心里像是梗住,说:“阿愿,阿愿……我们先回家。”仓皇地下车,恶狠狠吸气,像是要把肺管乃至血液里的空气都飞快地换一遍才敢再靠近她,可是有什么用呢,他拉开车门,刚弯下身,又不清醒起来。
他抱起她的时候,她的手正巧按在胳膊上的伤处,疼得他嘶声,但也清醒了不少。阿愿抽手,他说:“别,你就按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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