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归为罪恶,你真正的父母同样被钉上耻辱柱,这异于常人又过于强大的造物也不为世人所容。人们急于为已死的人铸造丰碑,流泪祭奠他们悲惨的命运。
??世界需要安静的、纯粹的受害人,不需要制造流血事件的反叛者。
你的妈妈,你能望见他的脸。就在天空的高处,被夕阳模糊穿透,那么寂寞又那么美丽。阿萨德有一双翅膀,你因此觉得人人都该拥有双翼。可是如今当你知道事实并非如此,却只感到满心奇怪的平静。
因为错误的不是你们。
所以你才要跑,跑到阿萨德的身边去。
尘世这样浩瀚,陌生的世界色彩斑斓。你总是可以透过人群看见阿萨德的影子,读懂他淡灰色眼眸中埋着的深远寂寞,那个埋在他眼睛里,从未出口的问题。
可是他来不及思索,因为有冰冷体温和滚烫心跳的孩子那么快地穿过暮色中纷乱的人影与喧嚣飞奔而来,一头重重扎进他的怀抱中。
“妈妈。”而那个归来的孩子,就那么把脑袋紧紧埋在他的怀抱里,语气像撒娇又像悲伤的祈求,“……我好想你。我们回家吧。”
他们还是一起回家。
“我睡不着,给我摸摸你的翅膀吧。”
他可能被你弄得痒了,可是没有表现出来。
“是的。”阿萨德说,“不过也没什么可惜的,只是寒鸦。”
可是那个拥抱着他的孩子却不认同。她拥抱着他,那样近的距离连体温都交融,冰冷的小小孩子也可以慢慢变得温暖。
孩子的爱是真诚又软弱的爱。你不要再那么爱阿萨德了。你要以另一种爱来爱他,所以要让时间重新奔流来长大。
她永远无法成为寒鸦,只能做冰冷的蛇,用盘起的身体围绕他。
那个夜晚,幼小的孩子分化成了alpha。
三厘米。
可阿萨德看起来并无变化。
妈妈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变。
这种注视常常持续很久,久到你最后会因为莫名其妙的不安而悄悄挪开目光。在你和阿萨德之间岁月的裂隙正在被弥合,你要追上他的脚步,总有一天会与他肩并着肩。
你还是你,妈妈也还是妈妈。可是那不一样了。
“爸爸。”你在黑暗里撑起身,亲他的嘴唇又被轻轻阻挡。可是你拿开了阿萨德的手继续碰上他的嘴唇。青年的嘴唇温暖而柔软,和他的外表有截然不同的温度。
“……为什么你不让我亲你了?”
可你还是不明白。你的生长来得太仓促,这心理上的断乳本该徐徐而来,却在朝夕之间降临。你当然不明白也不想明白,要固执地把阿萨德的手拿开亲吻他的嘴唇。青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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