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床。这反应太少见,在对上阿萨德的眼睛以前她一败涂地了,不解释缘由也不说内涵,只是说:“我回去了,爸爸,我回去了!”
她无法解释她对阿萨德的鲜血产生了欲望。多么奇怪啊,妈妈连鲜血都是香甜的。这无法言明的欲求在心底一升起就把她自己都吓到,所以才要落荒而逃。在寂静的黑夜里她蜷缩起自己忍耐着心跳的加速搏动,感到手臂上鳞片又一次不受控制地缓缓长出,褪去时又像一次沉重的呼吸。
“零号,”她轻声,“如果觉得鲜血是甜的,这不正常,对吧?”
“但是,我爱妈妈,这是对的。”
夏夜的星空清澈到透明,透过没有掩上窗帘的窗,寂静的夜空就在头顶。她伸出手,用手指轻轻笼住遥远的星辰。
口中还能尝到鲜血甜美的味道,散去了铁锈气,留下的味道熟悉而诱人。她尝过那个味道,潮湿的,甘美的,直到睡眠汹涌而来还停滞舌尖。
梦境带着湿而冰凉的水汽,可是呼吸却是潮热的,像浪潮在孩子耳畔起伏。他的颤抖,他的喘息,伊莱娅以为她忘记了,可其实每一个战栗她都悄悄记得。温暖的羽翼包裹着她,她闻到鲜血的气息。
梦境模糊又懵懂,寒星高悬,年纪尚小的alpha在轻微的海浪声中将嘴唇贴着青年的脖颈,尝他浸泡在月色里的缄默欲望。就在她的身畔,阿萨德的手向下又向下,那是她幼小时还不懂的动作,可是现在她明白了。
冷淡强大得无法靠近又无法得到的妈妈,原来也会沦为欲望囚徒。
那很美,伊莱娅想。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形容怎么描述,只知道妈妈很美。
可是信息素的味道蒸腾如海。
她快窒息了。
伊莱娅忍不住去看他的手,想象那只骨节漂亮的手拨开衣物没入身体的温暖,又觉得是深深亵渎。可人类天性就爱偷尝禁果,情绪从来难以靠理性抑制。这小小的姑娘竟然兴奋地想到,如果妈妈真的孕育了她,那么就是那里了。
这是永恒的遗憾,无法填满也无法弥补,为贪心的孩子永远永远不能与她最爱者合二为一。
“妈妈,”她含糊不清地呼唤他,困惑又渴望,急切又迷茫,“……为什么?”
阿萨德低下头注视着她,那双浅灰色的眸子还是看孩子的目光,薄薄的嘴唇却吐出了另外的话。
“……因为小孩子的爱,和大人的爱是不同的。”
梦境的触感好像还停留在指间,夏季安静的夜中甚至没有风。心脏还在狂跳,血液奔流,沸腾
原来爱也会变质,丰收的葡萄装进木桶,可是倒出来的就是美酒,不会再是葡萄了。
第二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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