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两人围着别西卜蹲下,抠搜着头发,头皮屑哗哗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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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咱辈分小,听老大的。”
三弟四弟本想早点刀了这个小子的,奈何一个斧子崩了,一个斧子还卡在墙上,徒手打吧自己又痛,扛起来摔死还老累人了。
“踢死怎么样?”“没看着我穿黄金切尔西啊!脏了你洗?真自私!”
俩人扣着后脑勺,绕着别西卜走来走去。
“那我俩就搁这干看着?”一人摊手。“我这不是在头脑风暴嘛!”一人拍腿。
屋里不断痛苦的哀嚎声,让他们不住回头看。(难绷,您以为是上下文呼应吗?下面那句是回应母亲,就在两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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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像被天鹅绒包裹,原先的剧痛烟消云散。
男孩意识逐渐清醒,却仍睁不开眼,听不见声音,没有半点知觉,甚至感受到了失重,身下一点东西都没有。
“别西卜。”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撑住了他的身体。
明明睁不开眼,他却看见了丛丛盛开的紫罗兰,还能从心中发出声音来回应她。
“母亲……”“我很抱歉。”
她的声音宛如清水,不似原先那副病重的模样,语气一点也不像。
“这是一段录音,用我对妹妹的恨做成的。”
渐渐地,别西卜的身体恢复了知觉。他回头四顾,见到母亲在前方,背对着他,穿着弥撒法袍,走向远方。
于她所向,地平线的尽头,有半面巨大的大理石钟,亮着耀眼的白光。而其余,只剩无边黑暗。
别西卜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追了上去,但没她走得快:“可以等我一下吗?”
“我……我不知道我该怎么面对你。”她低下了头,反而加快了步伐,“我只知道,你听到这段声音时,一定是妹妹有了危险。”
男孩浑身一震,连蹦带跳追了上去,慢吞吞跟在她身后,紧攥着拳头。
他们行走深渊之上,再怎么走,也无法逼近远方那洁白石钟。
忽然,左手边浮现模糊的场景投影,依稀能看清是在病房,画面像波浪一样浮动。
“亲爱的,你真的想好了吗?”父亲的声音,形象只有水墨画般的色块,“现在还有机会,我有打胎的手段,钱不是——”
“不了,亲爱的。”母亲卧在病床上,一手抚摸着肚子,“肚子里这么热闹,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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