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桶就是储物柜,脏衣服干净衣服只用两个大纸箱装着。
窗户上则是生锈的铁栏杆,玻璃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床是唯一的家具。
“我能理解……”她看着他的架势不对,连忙抬手打断问,“你不吃吗?”
“这都几点了宝了个贝儿的……今天又浪费了两分钟。”
他说话间开了门,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嘴里念念有词。
“拉卷一捆十二,拉棍一捆十五……”
屋外是小树林,天空一片深蓝,已是破晓。
“可是,亲——”母亲不舍地冲出去,拽住他的手。
一个猝不及防的快吻堵住了她的嘴,松开时也不禁让这位年轻的母亲少女心毕露,红着脸捂着嘴:“干什么!”
“对不起,”他单手捧着她的脸,愧疚地皱起了眉头,“我们会变成今天这样,全怪我当初太粗心大意了……我可以买个套的。我真的……太丑陋的。”
母亲回过神来,也收起了慌张,揽揽头发,低下了头:“不,坚持生下来是我的私心。”
两人交换眼神,默契地凑近,碰了碰额头,随后挥手告别。理解万岁。
“下个星期见。”父亲斟酌许久,最后贴近她的耳边,“你也注意身体,别总去练习仇恨的妖术。”
“请你相信我。”她信誓旦旦地捂住胸口,连连点头,“一切都会好的。”
最后,他拍拍她的肩,苦笑着挥手,如同一位启程讨伐巨龙的骑士,提着打着补丁的帆布包,跃出门槛外,一瘸一拐走向森林尽头的小路,时不时把包往肩膀上拉。
“等你回来。”她注视着那个身影远去,扶起藏在树荫间的儿童自行车,弓背收腿,卖力地蹬着,消失在视野中。
她抹了抹眼泪,进屋锁上柜子,悄悄打开卧室的门,看着那对豌豆荚般的兄妹,徐徐叹出一口气。
妹妹出生就有个怪病,极度情感过敏,一见到陌生人发疯,大叫,时而哮喘,时而呕血,冬天可能中暑,夏天可能冻伤。
有次,一个自称老丞相的白胡子法师路过这里,进来歇歇脚,她却躲在床底下,莫名其妙用头撞床,哭喊个不停,好像脑袋里爬了只大蜘蛛一样,只能撞开额头才能取出。
法师看见小妹妹那么怕生,好心给她牛肉干吃,却被她狠狠咬下一块肉来,又被踢了一脚,和一只发了疯的小狼崽差不多……
“坏人走开,坏人走开!”她喉咙咕噜噜低吼着,龇着血淋淋的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