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以南发现了他这个小动作,轻声又说了一句：怎么了啊。

舔。

【如果你也回去了。】

杜以南揉揉他头发，问他：“怎么不说话？”

“你的脸长瘦了啊？”杜以南皱着眉头看着他接着说。

杜以南终于彻底愣住了，搂在他腰间的手松了下来，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儿干哑发涩。

“就这么个意思。”他出乎自己意料的冷静，只是扭过了头，没有看他哥。

“……你脸怎么瘦了这么多？”

“视频的时候你是不是开胖脸特效了？一直都骗我呢？”

他没有哭，但是也觉得很难过，酸溜溜难名状的委屈从心尖上冒出来，几乎酸倒了两排白牙，并痹倒了舌头。于是他一支蜡烛似地立着，不再动也不说话，只是把脸颊放在杜以南掌心里，待受刑般闭上了眼睛。

“你他妈说话。”杜以南的嗓音里是沙哑的哭腔，“别装哑巴！”

他哥愣愣地看着他。

他的语速很快，逃跑似的，仿佛不一口气说完就会被哪个字哽在喉咙里噎死。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非常轻，像逃跑逃进了死胡同，想拐出去，却发现已经没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