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温漾记起余若音叮嘱她要早点回家。
毕竟没什么人性的反派更擅长将一颗趁手的棋子利用到极致,直至其价值耗尽,因此白容川也绝不会就这样轻率地放弃她。
被当成物件般推来搡去的任谁都不会高兴,温漾甩开他的手,眼底浮起一层愠怒,“你做什么?”
他为自己找了借口,“你走什么,不是要我给你好处?”
提出的要求简简单单,沉初棠听得怒火中烧。
砸断他手臂的是她,在老爷子面前说闲话的是她,惹他不快的更是她……这一桩桩好事,他还没找她算账,她竟先跟没事人似的想同他划清界限,简直痴人说梦!
周知礼替聂云谦送了车后,一路上很是兴奋,“这车够帅的啊,不愧沉少,出手就是大方!得亏你技术也厉害,没让那杂碎把车撞坏,不然麻烦可大了。”
周知礼同聂云谦的关系比沉初棠亲近多了,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好伙伴,实际上这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跟班的味道,因为周知礼的父亲是聂家家主的下属,他从小就被教育要照顾好这位金贵的小聂少爷。
这人说好听点是受欢迎的高岭之花,说难听点是天生的感情淡薄,除非涉及到他自己的爱好领域,否则他通常对人对事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姿态,但也不能一概而论,就比如现在。
聂云谦问出这个问题时,周知礼想果然每个人都有一颗热衷八卦的心,像聂云谦这号冷冰冰的人物也不例外。
针对温漾今天的所作所为,周知礼率先想说她可能是沉初棠的舔狗,但用舔狗一词来形容勇敢追爱的女孩子貌似不太礼貌,于是他便改口了。
两人乘电梯来到露台,目睹了这样一副光景。
“好了,吃吧。”
温漾神情认真而无害道:“我以为你们有钱人吃肉都吃三分熟的。”
“要不去重烤,要不我把桌上的生肉全塞你肚子里。”
温漾立刻沉下脸来,心里用最脏的词把狠骂了沉初棠一通,她真想不通小时候乐意给她当狗遛的人,长大了怎么还越往狗的方向靠拢了呢?唉,可能是他生来就是个傻货,还不好好读书造成的。
温漾正发着呆,耳畔蓦地传来一个男性的声音。
她不好。
聂云谦怎么在这里!!!
她就应该听她妈的话早点回家!!!
至于她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因为……因为……聂云谦是她……是她以前喜欢的人!
没错,她对小受有多恨之深对聂云谦就有多爱之切。
温漾在心里默念了数十次“恋爱脑要不得,同妻没有好下场”,这才堪堪稳住即将崩坏的情绪。
周知礼见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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