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了,许星阑想随便吃点就走人,秦辰楚却从他座位旁边抱出一大束玫瑰花。
看这玫瑰样式和打包手法,跟以前那些玫瑰花来自同一个地方。
“秦总,请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秦总知道我结婚了,”许星阑将自己戴着婚戒的手高调的搁在桌子上。“现在为什么要做这些让人误会的事?”
“星阑,江毅跟我说了,你们已经离婚了啊。”
“所以他才特意安排我们今晚一起晚餐,虽然之前你结婚那会我对江毅恨之入骨,不过现在看来这人还是能处的,”
“闭嘴!”
“闭嘴,秦辰楚,你不配说江毅的不是。”
“你哪里都比不上江毅。”
眼泪涌出他的眼睛。
许星阑不明白。
他已经很努力了,他已经很努力的做好自己能做的事,他很努力的想要成为江毅喜欢且可以接纳的那个人。只要江毅喜欢,他甚至可以抛弃自己的人格和自尊,跪在江毅的脚边像发情的母狗。
江毅累了,那许星阑愿意只由他去走完甚至是爬完隔在他和江毅之间的那条路。
为什么江毅…只想着推开他。
见的终点。
他想,如果江毅是想把那些他受过的痛苦原封不动的还给自己,那江毅做到了。
“呜…”
许星阑第一次这么清醒又清晰的觉得江毅好远。
他再也抓不住江毅了。
“……”
江毅摸了摸下巴,他也看着许星阑,但他不说话。
——江毅,说些什么吧。
“江毅…”
“江毅,说些什么吧,”许星阑的眼泪滚落下来,“我真的快要放弃了,求求你,江毅,求求你。”
“星阑。”江毅说。“秦辰楚,他很适合你。”
许星阑僵在原地,心脏在沉默中四分五裂,连疼痛也感受不到了。
来的时候心很空,走的时候,心同样很空。
许星阑没有等回答,离开了江毅的家。
电视里传来笑声,江毅点了根烟,专注的盯着电视上的节目,直到一根烟烧到了他的指隙把他烫了一下他才回过神来。
这是这个家最本原的状态——只有他一个人。
静的像空旷无一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