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无伤大雅。德莱恩很快痊愈,然后回归他的正常生活。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润唇膏。”年轻的军官从军装外套口袋里掏出来那个圆形小铁盒,将它握在手心,有些迟疑,“感冒以前我有次听到你说嘴唇很干,这个听说会好用。美国货,不是血汗工厂之类的。”
德莱恩点了点头。灯光下你看不清他睫毛下的双眼,但你知道他在注视你。他的发丝在灯光下反射出漂亮的色彩,那张英俊的脸庞在灯光与阴影中线条清晰优美如雕塑。
天啊。你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你的手已经自作主张地从他手中拿过了那个小铁盒。
“而且,下次别撒这么拙劣的慌。打赌顶多帮你赢来几盒烟。”你说,看着他在你的笑声中笨拙地尝试用另一个谎言掩盖自己的真实意图,最终无可奈何地放弃抵抗,承认那是他专门弄来的。你将那个铁盒打开。乳白的膏体平平整整,你挑起一点,向德莱恩招招手。
“我说的是‘文森特的嘴唇很干’。”你笑起来,“偷听别人讲话时最好听全,对吗,少校?”
德莱恩白皙的脸颊开始攀爬起红晕,他有些仓惶地挣脱你的手,向你道歉,说他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路过,这点儿话被他反复说了两三次。
德莱恩始终注视着你。
也许你该推开他,但你没有。你们做爱,不止一次,肌肤相贴,热度传导,但——你们从不接吻,一次也没有。德莱恩的唇不会接触你的肌肤,正如你不会尝试亲吻他的额头或者嘴唇。
德莱恩的手在颤抖。嘴唇也是,你们的鼻尖先碰在了一起,然后他微微偏过头。他的呼吸乱得快碎掉了,温热湿润的气流打在你的鼻尖和嘴唇。你们浑身紧绷,都等待对方先行撤退。
没人闭眼,没人选择放手。你几乎听见他牙齿打颤的声音。少校双肩颤抖,那双蓝眼睛中情绪在翻搅,混乱不堪,迷惘、怀疑、痛苦与渴望彼此交战,它们拼死厮杀,头破血流。
当羔羊爱上屠夫,当死难者爱上刽子手。当悔改已经太晚,此时灾祸临头。你听见德莱恩的吉他声,听见他微哑的声音。只能是这样的吗?改变已为时太晚,一切就要盖棺定论?
你不知道。
“克莱尔。”德莱恩说,你的名字从他唇中吐出,他柔软的唇瓣与你的唇摩擦,一触即分。
军官的脊背绷紧了一瞬,然后德莱恩闭上眼睛。
那声响动让德莱恩震动了一下,像被什么猝然击中似的。他试图挣脱你,伸手去捡那件衣服。
你紧紧捧住德莱恩的脸,阻止他去看那件被弃置的衣物。皮带被你迅速坚决地解开,然后你攻克衬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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