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是种纪念意义,我想。
我暂且将它搁置一旁。还有一张照片格外引人注意,阿克曼靠在她别墅的露台的藤椅上,膝上盖着一件杏色的披肩。她正凝望着窗外遥远的一点,那一点、那些耸立的塔楼、狰狞的高墙以及烟囱在秋季薄蓝的天色下凝固成一片铅灰的阴影。
她望着那儿,以一种平静的、温柔的目光——如果你认为我这么说太过了的话,我相信你只要看见那张照片就会改变看法。我几乎能透过那张静止的照片看见她平缓的呼吸,她在秋季微风中轻动的发丝,而那温柔的目光竟是落在一片无比冷酷、象征死亡的建筑上。
从未有任何资料显示过阿克曼曾经学习过吉他这种乐器,也许她也确实不会——它看起来和阿克曼的风格毫无相关性。可惜这把吉他,就像阿克曼许多遗物一样散失无踪了。
大概花了一个月,我联系到了大部分参与当年那场资产拍卖者的后代。米勒家族的藏书大
在飞机上我仍在思考这个问题——顺便提一句,如今的交通相比数百年前确有进步,如果人们不每隔数十年爆发些战争的话我相信进步会更大的。
因此,当我踏入伦达克别墅时,我是那儿的唯一一名参观者。一个年老的负责人迎接了我,告诉我这儿是免费参观。
“看来您对这儿很感兴趣。”那个和蔼的老人冲我笑起来,“这样的人不多了。”
他扫描了我的编码,然后放我进去,告诫我不允许拍照、扫描、录像等等行为。
像大部分名人的历史故居中一样,伦达克别墅中有一股特殊的深沉香气,类似陈旧的木香,让人联想起那些过去时代的旧家具。那些高大的书柜、书桌,立式衣橱等等。阿克曼晚年大部分时光都在这儿度过,直到1991年二月被诊断出肺癌晚期后她才前往华沙,并于三个月后在那里病逝。
但时光终究改变了不少东西,待我将视线下落,我注意到三百多年前从露台下向远延伸,将伦达克集中营与这座小小别墅紧紧连接在一块儿的玫瑰田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灿金色的麦田。
她的目光指引着我。
你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有种奇怪的感觉开始在你心里上升,太过罕见,以至于你最开始几乎没弄明白那是什么。但是几秒之后,大脑告诉了你答案。
那头灿烂的金发,那双湛蓝的眼睛让你觉得眼熟,他的声音让你觉得熟悉。你在哪儿见过他吗?你觉得有点儿不舒服,为你的心跳自作主张地开始加快,而一股热流正不可抑制地冲上眼眶。
你想起那些黑漆漆的梦境,在逃离华沙的火车和轮船上你开始做那样的梦,它们在之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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