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和阴雨,教室迎接打铃。
云子老师看一看教室外,语速加快:“i和它的衍生词的搭配,都在这里,请同学们务必记下来”
有一个反常的例外,青川同学在做黑板的笔记。
他们一个接一个,背上书包离开座位。
她一边写,同学们一边走。
她向上写,胸口蹭花单词,衣服也蹭上粉笔灰。
写完,“就这么多吧,”云子老师擦汗,“所以,云子老师,在这里祝同学们”她回头。
偌大空间只剩青川一个人,他在抄写。
青川放下笔:“还有什么吗,老师?”
两人各自收拾东西。
笑意展露,青川道:“谢谢老师。”
他背上挎包,上台把本子抱起来。
青川放下本子,云子坐在座位上整理办公桌。
他转身。
于是青川疑惑。
青川认真地点头:“没什么,我应该的。”
青川作势欲走。
他回头:“有。”
青川看她,云子勉力维持微笑。
那个老师漫不经心,回头打量一眼便走。
对方没有停下:“多管闲事。”重重甩门。
云子放开手,笑一笑:“没事的,老师自己捡就行。”
雨声越来越大。
云子一抚发丝:“老师才来学校教书,好多不明白的事情还要拜托各位前辈”
两人埋头。
他们并肩走出教学楼,青川撑伞。
云子捂嘴:“啊我就住在那,实在是麻烦青川了。”指向街另一头的公寓。
青川答:“家里离婚,我和我爸住。他天天在外面灌酒。”
“云子老师也是,家里人会担心吧?”
他们到了门口,青川把云子送进大门。
她冲云子大发脾气:“你这个蠢女人!早上出门不关水龙头,楼下全都受潮!把我电话都打爆了!!”她再甩出一只,抽到云子脸上。
云子吃痛,捂住鼻子,不说话。
云子一直在鞠躬道歉。
“喏,这些,够了吗?”青川把打工的钱递出去。
云子捂住嘴。
妇女捡起拖鞋,骂骂咧咧地走远。
“云子老师,你还在实习吧?”青川直白。
他立刻意识到不妥,想抽自己一巴掌。
内疚蔓延,青川一时手足无措:“抱歉,云子老师,是我不会说话我送您上楼吧。”
云子哭了一会儿,收敛起来,揉眼睛道:“好,好吧。”
云子回头,犹豫不定,然后道:“那个,请问你能帮我收拾一下吗,青川?”
脱下被雨水打湿的外套,他们进门。
他们一起擦水。
他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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