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腿,腰,和肩膀。他们以仰泳的姿势手脚奋力划动,但没有漂浮,而是下沉。他们干吼的嘴里是沙子,翕张的鼻孔里是沙子,通红的耳朵里是沙子,大睁的眼睛里是沙子。沙子,沙子,沙子。他们眼睫上结着厚厚的金粒,细碎的有形抚摸盖过了发旋,将迷途的孩子们领入黄金与钻石堆砌的温柔乡。他们在金被下成了沙浇筑的盐柱,在自然的怀抱里
“提亚斯,提亚斯。人类是有局限性的。”阿洛戈面无表情,凝视着刚刚吞噬了四条生命的平静沙面。“你就将我之前的狂言当做虚妄罢。”
宫缩,阵痛,四个时辰的开指。
奇怪的是,他现在已经不记得自己如何完成生产,包扎,剪断脐带,及清理后续的所有繁复步骤的。貌似记忆中只剩每次呼吸后接踵而至的重锤感,与水钟的滴滴答答。
记忆碎片的边缘骤然清晰。
“啊…原来是您醒了。”提亚斯抖动一下,打个了哈欠,眼睛下挂着两轮浓重的黑眼圈。
“你抱了它…?”阿洛戈愕然地望着他。
“你抱了它。”阿洛戈像是没听见他的话般喃喃自语,手疲惫地遮住脸。
“别去。”
疾病,迅猛的疾病。小范围的,发作在与女孩有直接肢体接触的人身上。知道这一切的,除了自己,没有人活下来。
虽然其中大多数精力充沛体格康健,但知道这一切的,除了自己,没有人应该活下来。
他因这一系列事变也摸清了作为厄运寄宿体的婴孩具有的能力,当即开始思考对策。和普通人有肢体接触,可导致其风寒感冒出疹子,体液接触轻则卧床,重则会使对方身患重症。长期的触碰可能会导致死亡。他倒是没什么明显症状,除了偶尔的思维断裂和晕眩。它不能被杀死,否则会招致降临在他人身上的深切灾祸。因此这个选项被首先排除。隐居?但他答应过自己的母亲。况且,西涅赫塔需要他。那他只有将它驯服到完全顺从。仅仅是作为宠物或帮手还不够,猫狗饿极尚会啃食死去主人的脸,鸬鹚和鹰更像是被消磨而非被驯服。它需要对他所信奉的教条虔诚。这样的话,即使在他因意外失去对它的控制,它也能发自内心地以被教导的方式爱着人类。
他借父爱之名,凭仁爱之义,施与它惩罚与规训。
“ta,da,aa…”它刚吃饱,此刻对男人尤其依恋。小手抓住他的衣襟,含混不清的声音里间杂着咯咯的笑声。阿洛戈并没怎么回应,而是将它轻放在一块摊开的方巾上。它刚会爬,正是蹒跚学步的年龄,对万物都充满好奇。
助手在侧廊里隐约听见尖叫和啜泣,随即声响闷窒,应该是婴儿被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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