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言地诉起苦来。
“好了,知道你委屈,不过说话得注意分寸,小心隔墙有耳不是。”张蕴卫拍了拍童婳,扭头看向身旁的童向烽,以目光咨询他意见。
秃顶的中年男人自从进了包厢眉头再没舒展过,始终保持缄默。
童向烽听了十分钟,眉头拧得像几道沟渠,知女莫若父,他不仅听不下去,也不打算让她继续任性,厉声道,“你有什么可委屈的?简直胡闹。”
童婳听了这话,不甘示弱地拔高音量,“我凭什么不能委屈?”
“跟他生活的人是我,我开不开心难道自己不知道吗?”女人黑漆漆的瞳孔斜向胖老头。
话里讽刺意味十足,“难不成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捞够?到底要我忍到什么时候。”
童向烽没接话,抽出根烟默默点了起来。
七年前也是如此,婚礼圆满结束的当晚,童向烽避开所有人,独自在楼梯间抽了一夜的烟,发自内心地舒了口气。
他当时以为日子可以从此高枕无忧,自此才对童婳百般娇惯,没想到好日子没安稳几年,又鸡飞狗跳了。
他决不可能同意女儿离婚。
童向烽斜了她一眼,眯眼质问,“你第一天跟陆焰生活?谈恋爱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委屈?就算你委屈,你也已经不是小孩了,没想过这么做的后果?闹离婚这种事要是让他们家知道了,以后怎么看你?想让你爹我也得跟着丢人?”
童婳鼻腔发出一声冷笑,“现在就不丢人了?”
她立刻打开手机,当场将文字和照片证据摆在几位男士面前。
童向烽低头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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