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却突然提出毕业结婚的想法,童婳吓得好几天没睡着觉,这也让她下定决心分手。
童婳的手段似乎不怎么高明,先是找各种借口拒绝见面,不接电话,和社团部员在校外夜夜笙歌,又或者通宵达旦地打麻将,泡吧,三天两头夜不归宿。
她当时和陆焰住在校外两室一厅的公寓式酒店,清晨灰雾蒙蒙,她拖着一身酒气和通宵过后的满身疲惫回到酒店大堂,陆焰必定跟座石雕似的在那死守。
她每回总觉得男生肯定要爆发,然而,他却始终什么也不说,目光像漩涡似的深沉。
童婳放纵了足足两三个月,分手的话自始至终没说出口。
然而最可怕的是,那段时间,陆焰比她还像没事人。
童婳有些惊恐地发现,这男人远比她沉得住气。
隔年的年夜饭,大四上学期结束,两家人见了一面。
童婳第一次见到陆焰父母,和他温文尔雅的哥哥陆矜,那顿年夜饭之后,不仅是她,童向烽对陆家的认知同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两家人第二回吃饭,中间隔了两个月。
经过秘书张蕴卫一番背调,再次见面,父女俩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拐弯,别提对陆焰一家有多热络,饭桌上,童向烽更是使出浑身解数,就差拉着童婳点头哈腰,当晚即主动拍板二人的订婚时间和婚期。
从那之后,童婳也就收了心,而陆焰也从未提及先前的事,彼此心照不宣地熬过了那段日子。
不提,却不代表他不记得。
童婳隐约从他复杂深沉的眼神里读出当年的意味,扬了扬眉,抬着下巴立即改口,“凭什么不能犯第二次错?是人就会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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