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有其事地压低声音,“不过婳婳,我说句不好听的,你把风筝线放那么松,两人一去去半年,荒郊野岭的,到时他和童溪旧情复燃怎么办?”
童婳缓缓抬高眼帘,稚嫩眼眸透出零星认真。
这么些年,一众朋友嘴上羡慕她得到陆焰,私下时常揣测她真实的婚姻状态,“长不了”才是诸位心照不宣的想法。
类似的八卦和议论此消彼长,无论真假好坏,童婳照单全收,除了对某些夸张说法觉得好笑,从不将这些流言蜚语放心里。
再说,今年已经是她和陆焰婚后的第六年。
尽管陆焰踏入围城的动机,对她来说也是个未解之谜。
可不知怎么,许是年纪渐长,那些毫不在意的东西不仅没有随时间推移而消失,空虚感密密麻麻攀上心尖。
难以排解。
对她来说,酒精不失为一种排忧解难的有效手段。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
童婳目光没有迷离太久,回过神,干净平滑的眉目弯了弯,手杵着圆滑的下颚,甜甜笑道:“再说了,婳婳没有姐,只有你这个美丽动人的姑姑。”
听到突如其来的夸赞,童彤笑着嗔怪几句童婳的不正经。
接着又问了几个问题,童婳一一回答,知无不言。谈到孩子时,童彤口气怒其不争,“有了孩子还怕栓不住人?刚结婚的时候就该要,光知道贪玩。”
童婳心里暗自好笑,难不成陆焰是条狗,需要绳子拴着,就算他真是狗,也是笼子关不住的野生狼犬。
她完全没那精力当训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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