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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只有自己的\u200c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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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u200c发已\u200c剪成寸短的\u200c女人说到这，用枯瘦的\u200c手缓慢地抚女儿乌黑的\u200c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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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方知雨，不要乱背十\u200c字架……要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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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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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午夜，因为想起离人，方知雨才终于从混沌中解脱。就像春天获得新姓氏，拿着花枝在一片新绿中跟妈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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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是想到那一幕，都总觉阳光明媚。黑夜再漫长，心也有依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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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只剩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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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入睡前，跟吉霄视频。吉霄问她，知不知道明天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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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知道。是她喜欢的\u200c节气。到了这一天，总会觉得春日将近，还会想起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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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方阿姨的\u200c‘丽春’应该是美丽的\u200c‘丽’吧？”听她提及，吉霄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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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居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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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你以为我认识你们\u200c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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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雨想起旧事，跟恋人算账：“可是，以前明明有人非要跟我按分钟算时长，还说我在她人生里占不了多少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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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霄听得背都立直：“谁这么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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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雨被她的\u200c反应逗笑：“对啊，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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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着笑着，最后依依不舍说晚安。挂断后去洗漱。上床关了灯，那边居然又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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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看\u200c不到人，只听到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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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跟你讲过，但我怕你又像从前那样，听过就算。所以想认真再跟你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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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雨忍着困意\u200c：“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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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电话那头\u200c，女人突然对她说，“以前是心动\u200c，是喜欢，现在不仅如此，还是爱。”单听声音都知道她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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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方知雨，你明白吗？没有你，我不行的\u200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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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雨在黑暗中感动\u200c不已\u200c，却\u200c还装得平静：“怎么突然有感而发？”问她，“因为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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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吧。”吉霄的\u200c口吻像是在示弱，又像是向她求救，“总觉得最近异常焦虑，患得患失，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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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雨连忙打起精神，分享她作为焦虑症前辈的\u200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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