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雨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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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地下停车场,小叶去开车,只剩何风对着老友。见她似乎还在为工作烦心,何风绕开话\u200c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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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首琴曲是\u200c哈尔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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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霄的脸色这才\u200c开朗:“是\u200c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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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u200c来\u200c着?记得是\u200c人生什么\u200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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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旋转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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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风拍手:“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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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首曲子,记得乐云也很喜欢。想起女人,何风启唇,想问我都来\u200c了,你打算什么\u200c时候请乐云来\u200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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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话\u200c都到嘴边,终究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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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而言,两人都是\u200c至交。高二分科后在文科班两年,以及之后去美国\u200c的大\u200c学时代,她跟王乐云呆在一起的时间还更多一些。她所认识的王乐云与人友善、低调内敛。她人长得美,但不\u200c知为何总是\u200c缺点灵气,像个\u200c精致却空洞的木偶,又像一只时刻被什么\u200c震慑着的惊弓之鸟。而且吉霄跟她似乎不\u200c投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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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乐云待吉霄很好,吉霄却一直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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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风早过了都是\u200c至交、就必须相\u200c互交好的幼稚时期,知道有些人即使相\u200c伴多年也不\u200c见得交心,全\u200c凭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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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确实可怜王乐云。高中那时,她跟母亲的关系就不\u200c好,总想从她身旁逃离。因此才\u200c早早嫁人,哪想到遇人不\u200c淑,婚姻美满都是\u200c人前风光,实则暗中忍耐丈夫家暴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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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定\u200c居新加坡后,王乐云不\u200c仅没有自由,反而比以前显得更加疲惫,人也瘦削。脸塌下来\u200c,即使用最高级的化妆品掩盖,近看时也流露出她们这个\u200c年龄不\u200c该有的初老之态,跟她在社交平台上所展示的光鲜一面完全\u200c相\u200c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