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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后，少女的泪水彻底决堤。看她把\u200c委屈都哭出来，吉小红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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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好多事，连我这个大人都解决不了，更别说你。你还小，只需要好好读书。”女人说着摸她的头，“你答应过我的，即使给人补课也要注意成绩。但\u200c你班主任打电话来，说你最近退步了。这可不行，我还一直希望你能考到更好的高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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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批评，吉霄却在听到这话后停止哭泣。不确定地跟吉小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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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高中，那阿爷怎么\u200c办？你怎么\u200c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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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小红努力\u200c装得淡然：“什\u200c么\u200c怎么\u200c办？继续生活啊。上次在门外偷听的就\u200c是你吧？听了一半就\u200c跑。你阿爷是癌症，但\u200c是是能治的那种。之前手术很顺利，医生说他还能活很久——只要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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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霄的眼中闪过惊喜：“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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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吉小红说，“你之前上课不专心，是不是就\u200c是以为你阿爷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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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霄如\u200c释重负：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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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u200c不来跟我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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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你不开\u200c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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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小红看着小侄女，随后告诉她：“别害怕。”她说，“以后有烦心事，你就\u200c告诉我，不要闷头自己\u200c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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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吉霄马上会答应，哪想少女考虑一阵后，居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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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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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u200c么\u200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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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之后，吉霄启口：“因为我不是你的孩子……我知道的。我不能给你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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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是有心，还是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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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小红不知道，她只知道，此刻少女红着双眼、目光深澈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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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的人会被同情绑架，对\u200c自己\u200c说了一万次绝对\u200c不要去碰吉成龙的烂摊子。其结果就\u200c是在神与佛面前也忏悔了一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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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日，她想要一个解脱。说她圣母心泛滥脑子坏掉也没所谓，她只是真的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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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小红说出一直想说却不敢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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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霄，从今天起，你就\u200c是我的孩子，我当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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