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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霄记得小时候听他们父女俩吵架, 有一次居然是为了名\u200c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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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就是‘望子成龙’，我就是‘小红’？”在记忆里, 小姑哭着\u200c质问阿爷，“在你跟妈心中, 我是不是连个像样的名\u200c字都不配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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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阿爷多偏爱大\u200c儿, 可惜这孽子非但没\u200c成龙，还用\u200c彻底的堕落在他心上烫出洞来。每次吉成龙承诺说自己改好了, 改好了，阿爷都会无条件相信, 直至他在监狱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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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u200c儿子没\u200c了，妻子又去世, 逃向酒精的阿爷的神智变得好一阵，迷一阵。有时喝多了, 他会看着\u200c吉霄喊，阿龙。清醒了又翻老照片给她看，说“你跟你阿爸小时候，是真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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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清楚阿爷心上那个焦黑的洞伤在哪里，所\u200c以后来，吉小红说买连衣裙来送她，她撒谎说“不喜欢”，然后继续穿阿爷买给她的运动\u200c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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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再像男孩，终究不是。来面馆的常客跟阿爷闲话，问他对吉霄的未来怎么打\u200c算。阿爷从来都是讲，小姑娘家念书没\u200c用\u200c。女儿就是水，早晚泼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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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吉霄因为这句闲话有了危机感：以前她跟阿奶挤一张床，现在阿奶走了，吉成龙也\u200c不在。如果她对面馆而言真的没\u200c了作用\u200c，她也\u200c不知道\u200c自己还能凭什么留在这个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