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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会到旋律的肃杀，跟凄迷的冬日\u200c一般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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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亲眼看到一颗枯枝丛生的凋零之心。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兴趣是什么……它全不在意。生活是一地残垣，周围人的面目就像野兽，信任如朽木沉入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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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这场迷途，一度灰白到令她觉得无可期待。在最糟糕的日\u200c子里她甚至想过，世界毁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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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u200c方知雨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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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听蓝猫小姐弹过这首？”见吉霄的神色完全因为乐声改变，老板不禁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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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u200c过神来，她答：“没有……这首是第一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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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u200c你好像很明白她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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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雨想说什么呢？反正目前听起来就像是在咒骂。挨骂的那位名为“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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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刚才为什么问她会不会弹琴？”想到这吉霄问老板，“还提到柴可夫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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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以前有一次问过我，是不是喜欢柴可夫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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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会问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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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白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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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吉霄还是不明白，老板说柴可夫斯基的《四季》钢琴曲一共有十二\u200c首，对应着一年的十二\u200c个月。“其中写给五月的那首就叫‘白夜’。我喜欢那首曲子，也喜欢春天，所以给酒吧取了这样的名字。”老板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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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白夜那么久，吉霄才第一次知道这回\u200c事。只\u200c觉自己好像霎时坐在一片碧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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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蓝猫今天弹的这首也跟春天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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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吗？”吉霄很难相信，“为什么我听起来只\u200c觉得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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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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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老板话\u200c音落没多久，琴曲的节奏开\u200c始明快。在流动的乐声中，吉霄仿佛看见寒冬后\u200c冒头的绿芽，生机和温暖都愈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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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凋零吗？”老板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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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现在确实是春天，是冰雪融化的时刻。天气回\u200c暖，白昼开\u200c始冲淡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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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来临了，她的生活也该有些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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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猫今天弹的这个跟比尔·伊文思的版本很像，应该是那个改的，”老板满眼欣赏地说，“不过那张专辑……”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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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到后\u200c话\u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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