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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接下来，吉霄一下午都在陆羽办公室。方知雨不安地等着。直到五点钟，红色的信息提示才终于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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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霄通过了她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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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雨深吸一口气，紧张编辑起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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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时雨，请问你今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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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昨天才吃了饭就约今晚见，会不会暴露她的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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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今晚估计不行。吉霄开会开到现在还没出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种情况下，她多半会被大叶叫走一起晚餐。就算吉霄真的有空，在应对完职场拷问后，也不见得有心情跟她这样的小角色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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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雨删除时间，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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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周六晚有空吗？我想回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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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霄没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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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下班时间到。方知雨把可以留到明天做的事拿出来继续做，只为钉在工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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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二十分钟。剑指吉霄的会谈才终于结束。先出来的是吉霄和大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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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吉霄看上去心情不错，正同男人说些什么。两个人走到大叶办公室前停下，大叶进去拿东西，吉霄在门口等。一看就是要把公事延续到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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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暗中观察到这，就见吉霄突然转头望向这边，跟她偷瞄的视线撞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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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雨本能地想逃避，却在这时想起女人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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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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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鼓起勇气迎上吉霄的目光。然后就见女人对她笑开，随即低头输入了些什么，再朝她扬扬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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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到对方的提示，方知雨满心期待地看信息，却发现传来的回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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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周六晚上我有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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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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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头，笑着的人已经不在原位，还是进了大叶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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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雨失落地关掉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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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离开办公室前，习惯性去一趟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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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做的时候，方知雨在想的却是白夜。有人邀吉霄喝酒，吉霄没答应。当时她也是如此：明明在拒绝别人，却笑得很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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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的瞬间，让她很想揭下女人那总是带着笑意的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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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雨叹一口气，起身冲水。刚打算出隔间，就听到一阵熟悉的高跟鞋声踏进来。一边走还一边讲着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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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吉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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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似乎只是进来照照镜子，因为她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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