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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进肚里还意犹未尽，继续下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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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吃着，又打开一旁的可乐开喝，胃口大开那样子怎么都不像肠胃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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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吉霄大快朵颐，方知雨只觉得自己吃起来都更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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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想起“食肉动物”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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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标榜及时行乐的家伙，怎么可能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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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饮食说的是吃喝，男女说的是床事。吃喝与床事其实有着共性，都是动物生来的本能，都是无需原由、无从解释的强烈动机，带来最简单本质、却又最无法抵挡的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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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放在吉霄身上，“男”这个字不合适，要换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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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问什么？三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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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雨回过神：“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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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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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雨连忙低头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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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问题，吉霄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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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时候进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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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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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来这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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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么久了，你才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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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是你们当地大学毕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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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及学历，方知雨骤然生了防备：“……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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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吉霄说，“你很有名，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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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雨完全不知道。她一直以为自己在新公司隐藏得很好，是个透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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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我们区的人议论说，行政部新来了个小姑娘，是个大学生却什么都要人教，合同回传弄半天，表格也做得慢，还不如他们这些大老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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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到这里，吉霄不再说下去，好歹没把更糟的评价转述出来：“笨手笨脚就算了，还总爱摆一张苦瓜脸，好像谁都欠她钱。”回总部办事的手下这么跟她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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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已足以让方知雨听得心凉：原来是那种意义上的“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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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刻都不能掉以轻心，方知雨想。电影又开始了，快入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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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学东西很慢……大学毕业后，出来找的工作又都不是文职，所以办公技能比较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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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学啊，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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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得心惊肉跳，声量小到可怜。她一个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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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自己生硬的台词被吉霄质疑，对方却好像很容易就接受了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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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都做过什么工作？”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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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主要跟茶有关，种茶，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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