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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得过且过，来宁城了也依然如故。除了和同事吃过的那些，她基本不知道别的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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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吉霄问她“想吃什么”，她也只能给出“随便”、“都可以”、“你来定”之类的无趣答案。幸好吉霄没让她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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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一松懈，就说出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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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高涨的热情令得开车人侧目，随后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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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喜欢吃潮汕汤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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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方知雨实话实说，“确切地说，我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因为没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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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很少在外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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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方知雨答。话都说到了干脆补充一句：“对宁城我不太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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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霄瞥一眼后视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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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本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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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安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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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那你什么时候来的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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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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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问一答，难免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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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怕吉霄继续问下去，方知雨把话头转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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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吉小姐，今晚公司聚餐，你不去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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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过了呀，”吉霄答，“他们吃重庆火锅，我最近肠胃不舒服，不想吃辣，更不想喝酒。所以坐了一会儿就说客户急要一份文件，先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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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会回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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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份文件确实急要……丸子说她以前做过现成的，在公司电脑里。我想反正顺路，不如直接回办公室改还来得快一点。”说完又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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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是真没想到，你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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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雨一边听，一边隐隐觉得这说辞有哪里不太顺畅。还没揣测出端倪，又听吉霄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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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头事情很多吗？加班到这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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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点。因为开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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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分内的拒绝就好。工作哪有做得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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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雨一下就想到下午在财务室，铃兰也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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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人微言轻，而且她的职责里原本就涉及到很多杂务，根本不知道哪些容得她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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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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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擅长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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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吉霄却说，“我怎么觉得你很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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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结论哪得来的？她这么逆来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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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问清楚，又被吉霄抢先：“对了，你拉一下你面前的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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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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