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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未讲，心跳已然超速。口中的食物也骤然没了滋味，是还在吃，却不知道吃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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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努力维持“吃”的假相，一边无法抑制地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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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只有她和吉霄两个人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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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两个人，所以这次她想躲也躲不掉了。吉霄呢？还会当不认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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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不会有人了。”刚想到这，就听吉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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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话找话。但她更烦厌自己连这点技能也没有，硬是愣在那里，半天接不出下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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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长袖善舞的人体贴地把话说下去：“这么晚还没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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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分题。方知雨终于能作答：“忙完了，我吃完这个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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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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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卤肉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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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卤肉饭？”女人奇怪，“中午不就点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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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雨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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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霄看也不看她：“吃完中饭回公司，碰巧撞见你在一楼侧门拿外卖。林家卤肉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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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林家那显眼的外卖袋，方知雨理解了。但她还是意外那个时候吉霄明明在附近，她却完全没察觉。她这个观察者多失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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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出着神，又听吉霄问她：“这家味道很好吗？一天吃两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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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是中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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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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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卤肉饭就是中午那份。我吃剩了一半放冰箱里，这会儿热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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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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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到令人难耐的沉默后，对面终于再次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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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弄个文件，很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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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雨点点头，却不明白吉霄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个。或许她又在没话找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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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下一句，她就听到吉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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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不想吃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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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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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吉霄终于偏头，绕过隔板看向坐对面的女人直接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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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要不待会儿我们出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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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雨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先本能地替她表达了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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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点头，一边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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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这个反应，女人坐回位置，加快打字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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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等我一下，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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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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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雨站在电梯前，盯着变幻的数字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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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现在正发生的一切极不真实。又要开始了吗？拍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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