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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难道时运真的转变了？又或者这一切只不过是她的心理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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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从方知雨的主观视角来看，齿轮转动的起点，必定就是那个跟吉霄搭上话的冬夜。那天之后，走惯了泥泞的她，竟然真的开始迎来一些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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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现起下午在茶水间偷望到的场景。当时，女人在吸烟室，一边跟人谈笑，一边吐一口烟雾。然后她微微抬头，吹散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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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吉霄真是她的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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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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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却对自己的贵人撒了谎。因为这个缘故，年会那时面对吉霄，她才会那么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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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那个冬夜，方知雨忍不住又回味起来。出着神，下一站到达。人群上上下下，把她挤得偏偏倒倒，根本站不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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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也一样，根本站不住脚。需要一个紧挨一个、一次紧接一次，才能维持表面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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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谎言是“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是啊。”“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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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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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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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那之前，她就见过吉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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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顺利跟踪吉霄是在一年前。2018年2月初，宁城冬天最冷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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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被对方发现，方知雨还做了变装，戴了副黑框眼镜，换上淡色的长假发，甚至化了夸张的眼妆……总之就是，跟她平日里的样子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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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这幅面貌守株待兔。好不容易，终于在某个周末被她蹲到从西南回宁城的吉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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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她尾随吉霄吃了晚餐，看她跟家人告别，再跟着她把白色SUV开回住处，然后出来换出租车，到达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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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第一次进酒吧，很不习惯。灯红酒绿、喧声阵阵，震得她脑海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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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声浪就像巨型车毂，将笼罩方知雨多年的安静碾得粉碎，令她一时缓不过神来。好久了才察觉，这里怎么尽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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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都是女人。就连那些为数不多、初看比普通异性更纤细、更精致的“男士们”，也是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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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婀娜多姿，有人英俊帅气，明明都是女人，却在看彼此时满眼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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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心间的异样感，方知雨穿过舞动的人群，找到一个能持续观察吉霄的角落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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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人来搭讪，她向那个人问起，才从别人口中讶然地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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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当然只有女人，因为是女同性恋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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