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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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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雨被问得哑言，随后又恨这家伙怎么都醉了，还能这么冷静地跟她挑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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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开空头支票？”女人循循善诱、乘胜追击，“到时候我实现了你的愿望，你却实现不了我的，我岂不是吃亏？这买卖一点也不公平，傻子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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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雨努力让自己也冷静下来，跟墙头上这位老板找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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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加前提！只要是我能做到、你想要的，什么都可以！”说到这里，着急起来口不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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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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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就算是吉霄也难免惊讶：“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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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的命！”方知雨真诚，“用我的命换！这样公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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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辞实在太激进，却总算是镇住了那命悬一线还一直没正经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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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片刻后，她又听到吉霄笑出声。“哪来的疯子。”笑完还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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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终于肯从墙上下来。但人是下来了，却还立在危楼边缘不离开，反而朝她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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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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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雨大步到女人跟前。过去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牢牢抓紧她手臂，仿佛一放开就会失去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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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这个举动完全勾起了女人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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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吉霄正满脸疑色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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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冷风就在这时骤起，方知雨这才后知后觉，想完了，要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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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关键的时刻，她居然什么计策都想不出来，只像只鸵鸟一样自欺欺人，懦弱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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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接下来，令方知雨恐惧的瞬间并没有降临。吉霄没有认出她，也没有做其他什么。只是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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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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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雨小心地睁开眼、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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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哪是什么万丈深渊。不过是矮半层楼的天顶，放着蓄水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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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着眼前的信息，吉霄又指出一处叫她看。有什么在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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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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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火机，”女人回答，说完又补充，“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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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方知雨终于理清情况：所以，吉霄是想去捡那个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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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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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得出了结论，感性却还在后怕。感性令她无从冷静，即使抓着女人的手臂，仍停不下打颤。眼睛也还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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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流的泪，还是雪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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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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