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晚上发什么疯!”
少女不复淡然面色,双颊赤红,眼神愠怒,雪颈之上开遍斑斑红梅,缥碧色衣襟已散,大片白皙肌理如一捧新雪,触感微凉细滑,是由他一手打造出的凌乱之美。
容盈满目震惊且诧异至极,她不是交予了他一颗莲子,给了他机会。
她试图与他讲道理,好声好气地道:“莲子不是——”
“骗子!”
晚风渐急,皓月千里,澄净的月华落入细软新雪,褪去凉丝丝的温度,镀上一层朦胧的美。
有人独爱雪,掬起一捧轻揉慢捻,专注地观赏探索,亲吻衔取冰凉的雪,口腔浸满冷津津的味道。却又觉得太过寒凉,以己身的体温逐渐捂热了掌中的那捧新雪,化作潺潺的水流,饮入喉间解渴。
夜很漫长,寸寸新雪落入股掌,燃起的火焰与雪抵死缠绵。
紫瑜陪着刚能下地的展灼华坐在庭院里晒太阳,二人卧进铺着锦褥的竹椅上感受
经过芳漪和容盈的医治,展灼华身上的全部伤势已无大碍,再休养个两三日便能彻底大好,失明的双目也集众人之力医治已然复明,现下只要多进补些,晒晒太阳便好。
不远处的凉亭内,芳漪单手支颐,耷着眼皮,轻轻打了个哈欠,眼底冒出一点晶莹。旁侧正在拭剑的月桓见她疲累,忙揽过人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小憩。
因坐的位置极佳,紫瑜将一切尽揽眼底,闲闲地笑了一笑,颇为幸灾乐祸。
闻言,秋雪认真思量番后回禀道:“婢子不曾瞧见,不过晨间倒是见着了容盈帝姬身畔的水芙,她匆匆忙忙出了毓秀阁,好像是往太液池的方向去了。”
紫瑜纳闷,容盈总不能是因昨夜太过疲劳整个人睡进了太液池里头,水芙知悉后匆忙赶去捞人?
一把破锣嗓子的尖叫声打破了安静祥和的氛围,吓得众人一个激灵,立时祭出兵器严阵以待。
游移的双目循声四下巡睃,远远望见回廊里奚杭脚下生风跑得飞快,后面紧紧缀着提剑的容盈,向来最稳重的人居然露出一脸杀气的表情,众人不约而同的冒出疑问。
疲于奔命的奚杭见着庭院中的人,眼睛里亮起了光,像揪住救命的稻草,急忙躲在紫瑜的背后寻求庇护。
“臭狐狸坑爷!”
“武德?”容盈横剑指向奚杭,“你不配跟我讲武德!”
容盈的性子素来安静恬淡,鲜少会露出如此情态,奚杭定是触了她的逆鳞。
随之她也摆出一个冷面煞神似横刀立马的姿态,那一副摩拳擦掌的架势,已然准备打架。
“正好大家伙都在这儿,你们来给我评评理。”
“天地良心,我不过是昨日偶见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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