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诸臣工甫见来者,眸光微凝,肃了面容,似有些不情愿地向其施下一礼。
主位上,利昭皱了皱眉头,又极快的敛去,恢复一脸淡然的模样。
押蕃使乃是大应在边境设置的专职外交与民族事务机构,负有对部落藩国的督军镇抚之责。身为大应的羁縻府州,渤海国的内政固然可以自主处理,但时不时也要接受押蕃使的督查。
除了押蕃使这一层身份外,他还是手握兵权的淄青节度使之子,河间景氏从地方豪族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手腕非同寻常,身份实力更不容小觑。
“臣姗姗来迟,还望贵主宽宥。”
贵主一词着实震惊到了在场之人,景昶冷眼扫视诸人,“舞阳长公主莅临,诸君泰然安坐,难道渤海国的礼仪便是如此的……目中无人吗?”他语气森然,话锋逼人,“抑或说,诸位对天可汗的御妹、贵国的二王子妃有什么不满?”
“臣等参见二王子妃。”
话已至此,臣工亲眷纷纷施礼。
雎夫人心里堵得发慌,直接选择闭口不言。
“二王子娶的这位新妇好大的派势,便是面对面的见了舅姑都不曾好生拜见,先轻飘飘甩下一句‘确有不妥之处’,便要使得所有人战战兢兢。倒的确是有大应贵主的风范,真真是开了我这等蓬户瓮牖之人的眼。”
“原来渤海国竟是将不知礼数堂而皇之的搬上台面,倒是我孤陋寡闻,见识得少,未曾瞧见过有人把粗蛮无礼当成理直气壮,此番切切实实的领教了海东盛国的名号。”
她不错着眼瞧向雎夫人,这番话摆明了是讲给对方听的,“大王子妃身为新妇孝顺王上和雎夫人本是无错,但也要时刻牢记宫规体统乱不得。”
首次交锋失利,她也不气馁,反倒是瞥见雎夫人心绪不佳的样子,心情爽利不少。
“素闻渤海国礼法官衔皆仿照大应定制,以左为尊的制度自然也是得到了完好的承袭,那么诸位也定当能看出来目下这席位的安排上存在大大的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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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渤海礼制, 即便嫡出王子因故无法出席宴会,他的席位只会空出,而不会由着旁人就座, 更何况听闻初代渤海国王上还曾定下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亲睹了雎夫人和大王子夫妇一瞬变得难堪的神情, 她继续拿着礼法大做文章, 侃侃而谈:“目下, 大王子夫妇坐在了启珩本该坐的位置上,雎夫人也坐在了理该是王后所坐的位置上, 尊卑混淆,规矩尽失, 置礼数于何地?这难道不是天大的笑话, 不是海东盛国之耻吗?”
“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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