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银装素裹气势恢宏。
雪落至晌午都丝毫未见有停歇的迹象,街衢上覆盖了厚厚一层积雪,风雪之中行旅裹着厚衣一脚深一脚浅的行走,行驶的马车速度也放缓了下来,及至王宫的宫门前积雪被扫除得干干净净,地面只余新落的雪痕。
与此同时,又一辆马车驶来停在了他的马车旁,启珩打眼一瞧上头大王子府的徽记,心下微哂,真真是冤家路窄。
今儿是家宴,意在让灵越正式拜见舅姑再认一认王室宗亲,避无可避会遇见些闹眼睛的人。
乌奕不单是长相偏阴柔,连性情亦是沾了一个‘阴’字,瞧着是个温和人,内里芯儿的颜色黢黑,跟雎夫人是一样的佛口蛇心。
“啧,王兄为人当真心宽体胖,眼下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班好友泰半牵涉进韩衍公一案中。仔细想想什么贬谪、下大狱、革职流放、家眷充入教坊的这些犯人,对比那满门抄斩九族连坐的犯人,处境尚是不错。”又自顾自叹了叹:“好歹有口气儿能活得下去,总比一副骸骨落了乱葬岗的要强,也无怪乎王兄能笑得出来。”
这番话戳中了乌奕的死穴,他原本泰然自若的假笑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痕,眼神里透露出浓浓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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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奕:好气啊!我有一句xxx不知当讲不当讲。
启珩:???
拜舅姑
本来他趁着启珩入长安朝贺的这段时间, 暗地出手痛击其势力,又迅速扩张自己的势力, 令启珩接连损兵折将毫无还击之力, 着实大快人心。
以韩衍公为引,惹来父王的猜忌, 让父王亲自出手剪除过于丰满的羽翼,一一解决掉他苦心安插的人, 还把权柄交给了启珩当做补偿。
乌奕岂能不恨, 死死地捏紧拇指上戴的韘,目光如冷刃劈砍在启珩身上。
他拍了拍启珩的肩膀,嘴唇翕张着无声地吐出四个字, 阴冷的眼神像是毒蛇盯上了猎物,随时会喷射出黏腻的毒液一击毙命。
启珩浑然不惧威胁,伸出手搭上了乌奕的肩膀拍了一拍,扬起嘴角笑得很恣意。
这厢兄弟俩笑里藏刀, 那厢两个妯娌之间亦是绵里藏针。
与此同时,灵越也在打量着贺氏,一身厚实的浅紫色狐裘下是绫罗夹棉衣裙,裹在毛领里的脸蛋敷着厚厚的脂粉,却盖不住眼下青黑。
灵越捧着暖和的鎏金手炉,噙着淡淡的笑,轻声唤道:“阿嫂。”
“阿嫂请讲。”灵越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贺氏抿嘴一笑,侧目瞧了瞧面容沉静的灵越,眼神里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戏谑。
哦,玩挑拨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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