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越瞅准一个时机,倾身俯腰漏出一个明显的差错,诱启珩上当。
当目睹鲜血汩汩流出的刹那,她惊讶于自己的反应,身心并未同以往一样产生愉悦舒慰之意,全无嗜杀的满足感,反而添了莫名的燥意,陌生的感觉席卷全身,令她首次对杀戮存了犹疑。
一朝剑意勃发,他的打法又凶又急,灵越险险避过,未料剑锋陡转,一时格挡不及,还是不可避免的受了点伤。
顷刻后眼中一片澄澈,胸臆中流淌着一股清流充盈了身心,嗜血的恶兽再度囚回牢笼,内心回归平静。
起初启珩误以为她是妖物便出言试探,而自己心绪涌动难抑己身的嗜血冲动,言语不和造成与启珩对战,互相伤害的局面。
妖物利用浓雾施展迷心之术,加以蛊惑,从一开始便打的是让二人两败俱伤坐收渔利的如意算盘。
对上那道杀气腾腾的目光,灵越唇角紧抿,非常时期只能用非常手段来替他醒神了。
印诀没入体,启珩一反常态丢掉了剑,突然瞪大眼,浑身犹如触电一般颤抖不停,四肢乱舞,两眼昏昏,露出眼白,面颊的肌肉抽搐着,表情极度扭曲,好像突发了什么重疾,要倒地口吐白沫。
他口齿不清一字一句吐得艰难,像是要耗费掉很大的力气。
嗯,终于电醒了。
经历过电击,启珩的面庞、衣襟甩得全是星星点点的晶亮口水。
启珩木着一张脸,张嘴打了个嗝,口里冒出袅袅白烟。
渐渐缓回些力气,启珩拖着受伤的身心一步三挪,僵着身体靠近灵越。
难道就不能换个法子唤他醒神吗?
要再遇见类似情况,还不得火烧、水淹,各种酷刑轮流用个遍……
“这么说来,你知晓如何离开这个鬼地方,那还等什么?”
灵越顿了顿,认真地看着启珩,直白道:“而你——不行!”
此时此刻,启珩心目中风景秀美的世界俱已黯然失色,一夕之间山体坍塌,河流枯竭,百花凋零,皲裂成一张张掉落的纸片。
如斯激愤,难不成……
话音才落,她觉得自己挺可笑,渤海国里头关于二王子的风流韵事便是讲上三天三夜也讲不完,说他元阳未破的可信度不啻亡者复生。
“苍天可鉴,我可是辛辛苦苦保持了二十余载的元阳之身,虽说万花丛中过,却不曾动过丝毫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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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越:哦豁……
真的假不了, 假的真不了,不妨一试。
轻柔微风拂过腕子,泛起软羽淡扫的酥痒, 启珩怕痒向后躲闪了一下,又被她强制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