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二子乘舟》,里面记载着对太子伋和公子寿的思念。”他引《诗经》佐证,大大增添了可信度,末了长叹一声:“大抵是心生欢喜过的,奈何千帆过尽,终是有缘无分,不过好在浮生若梦,遗憾湮灭,幸有眼前人尚可怜取。”
不是,怎么都念上了《金刚经》?
“覆车之鉴历历在目,本王一定会珍惜爱妃的。”
睇了一眼他不老实的手,灵越似笑非笑与他深情款款的桃花眼对视。
唔,对了,还有正事未办。
幸亏松手了。
燕几上,玉盘金盏堆满寓意吉祥的干果,红木托盘中摆放着两只瓢,瓢柄末端连接着一条红绳,夫妻同饮一卺,寓意从此合为一体,永不分离,同甘共苦。
启珩面带踌躇,“你身子不好,不宜饮酒,其实大可不必如此。”
“做戏就要做全套,同饮一卺,代表你我利益相连,密不可分,甘苦与共。”
见酒液丝毫不剩,启珩目光微闪,将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扬起一贯的笑脸,“让佳人落寞独饮,并非君子所为。”
灵越含笑注视他一滴不剩的饮尽,状似无意抬起手往他面前一拂。
“呀,醉了呢。”
现在可以开始随心所欲的审问。
她从不打无把握之仗,也断不会轻易去相信别人,启珩此人擅以轻浮浪荡为表蒙骗世人,与之结成同盟,便要扒干净他全部的秘密,做到了如指掌。
被药物控制住的启珩虚阖着眼眸,神情浮现挣扎之色,踌躇着挤出三个字。
嘴巴倒挺严丝合缝,显见心智之坚毅,灵越颇为意外,益发激起了想一窥究竟之心。
她哄人的口吻又软又娇,仿佛裹缠着世间最甜美的蜜糖散发着芬芳,诱人主动道出心里深藏的秘密。
“什么?”灵越蛾眉微蹙。
谈及至亲,启珩神色显现痛苦和愤懑,握紧双拳,颊侧微微鼓起,瞋目切齿,恨不能生啖其肉,一字一句充满无穷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