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下来有他扛,看着容盈迟迟不动,他不禁玩心大起,凑近小声揶揄道:“还不走?不舍得离开夫君吗?”
容盈长叹一声,一手掀起幕篱露出娟娟丽容,黛眉微拢,满眼无奈,晃了晃和他紧扣的手掌,嗓音里含混着笑意。
哪里还像一个天子,分明是粘人精转世。
秉持一个合格暗卫的严苛修养,他们是不会随便发笑,但不代表他们不会私下找无人之处窃笑。
南宫旭遥望着容盈,眼中一泓柔情,胜过万语千言。
夜凉如水,晚风徐徐,手中提的那盏兔儿灯摇摇曳曳,光影朦胧。
她为谁祈祷,又祈愿什么。
不知何时起,圣人的眼眸里好像多了光,大抵是将一个女子纳进了眼里,藏在了心底。
不过的一对新婚夫妇,二人像普通夫妇一般过起莳花弄草的日子,好不畅快惬意。
因此,省下大把时间陪伴容盈。
有时南宫旭未归,她荡着秋千眺望水天一色,抑或素手烹茶待君归,又或是翻一翻闲书消遣。
佳人相伴,语速和缓,嗓音婉转如天籁,南宫旭听得悦耳极了,倚着凭几,歪头一笑。
央了容盈半晌,好说歹说才劝动她来读奏表,自己则负责口述处理意见,让她摹着自己的飞白书给予答复,不光效率大大得到提升,在处理一些政务上容盈还会提出建议和意见,方方面面裨益良多。
甚至乎,某些时候他们也深受裨益,所以对后宫议政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改年号,迁新都,重酷吏,扩疆土,替女子开恩科,为国为民谋福祉的同时,以掌中至高无上的权利大肆屠戮子孙臣工,南宫氏的江山险些改换名姓。
女子为帝确然惊世骇俗,可是南宫旭觉得只要掌控得宜,后宫之言于国于民有利尽可采纳,有时她们的才华并不逊男子,不能对女子一味抱着轻蔑敌视之意,做酸腐过头的朽木。
方才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容盈初时撂下笔不觉什么,反倒是菩风揉捏时微泛着酸麻,叫身子格外敏感的她忍不住躲闪。
偏偏这人犟脾气上来依旧不肯放,愈发像藤蔓一样缠上来,指尖渐攀,喁喁厮磨,惹来嗔语不断。
南宫旭浑似一张狗皮膏药贴上容盈脊背,双臂圈揽住她的腰肢,头靠上她的肩,薄唇流连在她颈侧,若即若离,嘴角勾着笑,“满满,怎么不继续看了?”
冷不防瞧见南宫旭目光幽幽盯着自己沾了茶水的唇,不怀好意地凑过来,匆忙拽起一本奏表挡在面前,大声诵读起来。
上奏表者乃北庭都护府都护陈茂,他要状告天下士族。
士族祸
彼时,北庭都护燕戚因染疾奏请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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