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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旭心头不畅,脸色极差,醋缸子统统碎作齑粉,徜徉醋海里着实吃味得紧,不愉的眼神冷冷剜着刀子,阴戾目光几乎将高澹扎成刺猬,张嘴对他比了‘快滚’的口型。
清干净碍目的东西,南宫旭脸色回暖,轻柔地掬起容盈的脸,重新夺回她的注意力,指尖细细摩挲滑腻柔肌。
他撩拨得她面颊痒痒,赧然一笑,黝黑眼瞳紧锁着如花笑靥,透露出炙热磅礴的情愫,喃喃自语道:“怎么办,我不想你去见不相干的人。”又紧紧搂住了她,仿佛受委屈的稚童闹脾气,态度执拗且强硬,“满满,你只属于我,不能去见任何人。”
他难以忍受独属自己的‘珍宝’受众人注目,打心眼里升起戾气不快,恨不能铸一座囚笼牢牢隔绝外界的视线。
“谁敢?”南宫旭眉眼沉凝,面上浮现凌厉冷峻的神情,护短的秉性暴露无遗,“朕的皇后,他们无权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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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盈眉尖子蹙拢的薄愁, 真真切切击疼了南宫旭胸膛,立马肃容改口:“夫人所言为夫莫敢不从,必准时上朝。”
一只胳膊伸了出来左抖右晃,南宫旭恹恹耷着头
容盈抿嘴一笑, 实打实拿他没办法。
嘴角闪过蔫儿坏的笑,南宫旭眉尾一挑, 猛地收回胳膊拽得佳人踉跄跌入怀。
屡遭调戏, 又推不动硬邦邦的胸膛,她气不打一处来, “没正形,快放手。”挣扎间根本未留意到男人幽沉的眸子,直至一片阴影压下来, 将声息悉数堵回了喉间。
转角立柱旁有三道人影鬼鬼祟祟扒着窗根儿听壁角,闻得殿中隐隐约约的声响,高澹撅着屁股拱了拱水芙与宁画,臊红着脸互换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弯身退后。
“要不入殿委婉提醒一下?”
“你俩长点心罢!”
水芙和宁画虚心聆听。
半盏茶后,圣人走出含凉殿,面庞噙着一种不容忽视的禽兽——
南宫旭嘴角蹭满红彤彤的口脂痕,边走边握着一张帕子擦嘴,陶醉的神情中带了点意犹未尽的回味。
高澹选择性无视掉水芙宁画震惊兼且忿忿的表情,颠颠儿跟随,笑得跟朵花似,眼尾挤出层层褶子。
真是美得很。
御道中央一方汉白玉台上筑有石制日晷,铜制晷针垂直穿过圆盘中心,影子由西向东慢慢移动。
远眺含元殿高踞于龙首原南沿之上,殿基高出地面四丈多,鸟瞰足下的长安城,殿前两条龙尾道,迤逦绵延,背倚旭升朝阳,望之磅礴如火,傲然向世人展示着摄魂夺魄的壮丽雄浑。
朝参钟鸣余音悠长,身处内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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