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将计就计使了招瓮中捉鳖。调兵反扑逼宫的亲王郡王,杀了诸人一个措手不及,当场斩杀马怀瑞、张恩贵及李明仙等人,其余人等统统押入大理寺牢狱。
于隆冬萌芽,于仲秋衰颓。
当押解着无数犯人的兵士凯旋而归,大理寺和刑部的牢狱一度被亲王郡王及节度使的家眷塞得满满当当。许多不曾使过的刑罚重见天日,刑讯问供之下又牵扯出臣工若干。
许是顾念着最后一点的情谊,睿宗先后命僧道开坛作法超度数千亡灵。
他们见睿宗大肆屠杀谋反的宗亲吓得冷汗淋漓,为求自保主动递奏表剖白一颗赤胆忠心,甘做徒有王爵虚名饿不死的宗亲。
崩逝前夕甚至留下口谕亲定谥号睿宗,纵观古今史上只有睿宗的谥号是随皇后而取,显见情深。
她对薨逝的姑母有些许印象,依稀记得那是位文雅美人,曾笑着拉她的手,教她唤身畔的一个英伟男子作姑父,看得出二人感情极好。
惑。
怀揣满腹疑惑,她一夜苦思未眠,晨间囫囵用了顿朝食,昏昏沉沉间被使女扶上马车坐定,困意止不住上涌,上下眼皮子斗成了两败俱伤不得不握手言和。
第一眼就见识到了亭亭佳人倚靠凭几,恹恹耷着脑袋,盘膝侧枕着胳膊的高难度睡姿,胭脂水粉也没能遮盖住不佳的气色,一脸疲惫渴睡相,连眼风都不曾分他半个。
车轮驶过坑洼地带颠簸了一下,车辙辚辚声震醒了容盈。
“依眼下速度,再有半日便能抵达长安,届时到了万府好生整顿一番,舒舒服服补个觉。”南宫旭极尽温柔道,体贴地递去一盏茶,“连日来舟车劳顿,也是辛苦了你。”
南宫旭悟出约是自己未挑明身份,造成了某种误会,不由会心一笑,风度翩翩的行了一记礼,郑重其事地向她介绍自己。
铿锵一语不啻平地惊雷响,容盈倒不见慌张惊异,从从容容捋平袖摆,俯首掬礼,“小女拜见圣人。”
“是。”
容盈亦笑着看他。
讲句实在的,容盈一直有预感准夫君会来探望,目下见到人并不意外,早在昨夜暗卫不曾阻拦他靠近之时,来者身份便猜出个大概。
寒暄问候?
未免太过自来熟且废话……
着手兴趣?
不行,这些私密如不去细查焉能得知,讲出来岂不明摆着他调查人家,反倒弄巧成拙。
于是,双方抱着这种心态继续饮茶。
待要重新烹茶,容盈猛然蹙眉,容色煞白,匆匆撂下茶瓯,浑身止不住发颤,四肢漫上火烧般的灼烫,钻心的痛苦折磨身体,牙关紧闭,齿缝溢出闷哼,手脚不听使唤撞翻了凭几,佝偻着去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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