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片刻,她隐约闻得二楼喧阗鼎沸,喝雉呼卢一声赛过一声,心里有点痒痒,碰巧一名奉吃食的胡姬经过,探手搂住对方的小蛮腰,在娇嗔的眼波中顺走一碟瓜果,踱上了楼。
一双修长的手将五木掷进昆山摇木杯,当啷啷响个不停。
素旃上的棋子恰好到了关卡前的坑,按规矩不掷出贵采不得通过。
周围陷入一阵阒寂,倏然有人激动大喊:“雉雉白白白,贵采,行八步,他又赢了第六局!”
那生得鹰鼻鹞眼的虬髯汉张狂大笑,蒲扇大的巴掌一拍素旃震
连输五局,锦服少年已心志颓丧,交去承诺的采头——五片金叶子,便耷着头起身,“我不玩了。”
说来他混迹赌坊多年便是以此为生计,碰上人傻有钱的主儿自不甘轻松放走,怎么着也得揩下更多的油水。
锦服少年面露踟蹰,区区金银财帛倒不在意,只是特别记挂输赢而已。
虬髯汉撂下的狠话,使在场看客纷纷挂上看好戏的嘴脸,对着少年起哄怂恿他继续玩下去。
紫瑜端着果盘从容坐到虬髯汉对面,对锦服少年说道:“观了许久不免技痒,愚弟替兄长玩一局,输算我的,赢算兄长的。”含着笑飞快递出个抚慰眼色,盼他安心以待。
虬髯汉浓眉紧锁,颇有微词,“要玩让他本人玩,你若欲同我较高下,等这局终必奉陪到底。”
紫瑜微恼,面色傲然,径自解下腰间承露囊,哗啦啦倒出一堆金叶子,把纨绔子弟骄矜轻怠的语调学了十足十,“兄台若赢,这些采头全归你。”
锦服少年面色巨变,絮絮耳语道:“这位郎君,你我素不相识万万不可舍出一袋金叶子为采头。”
“嚯,那虬髯汉赢了第七局。”
紫瑜怒瞪周遭议论纷纷的看客,取下玉佩丢到素旃上,着恼般喝道:“再来一局。”
锦服少年急忙劝阻:“不可,郎君切莫执着输赢,尽早收手莫迷了心窍。”
一炷香后,虬髯汉不费吹灰之力赢了第八局,握着玉佩谑笑:“小郎君莫不是天上的散财童子,特下凡来普渡我。”
“敢不敢再来。”
“真是有钱没地方花了。”
事态急转直下,锦服少年捶胸跌足,“是我无故连累了你。”
“二楼来了位樗蒲高手,一手精湛之技精彩绝伦,二位兄长快快放盏随我前往同观,莫误抢位观看佳机。”
望向连绵涌上楼的好事者,展灼华掐算时辰,放任她恣意玩耍一个时辰也该盥洗就寝,再不睡明儿准保熬得一双眼充满血丝,乌青着眼眶子萎靡不振。
当他步上二楼面对乌泱泱的人海,寻不到一丝罅缝的时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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