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粒奇怪的种子,闻着有股冰雪的清气。
"雪灵芝的孢子。"乌云压低声音,"婆婆说...安阳的恩情,得用最珍贵的还。"
清晨的薄雾笼罩着白鹿营地,叶明掀开毡帐门帘时,看见秃发鹰正蹲在粮垛旁,用那把新得的短刀削着一块木头。
魁梧的汉子动作意外地灵巧,木屑簌簌落下,渐渐显出一只展翅雄鹰的轮廓。
"头领好手艺。"叶明在五步外站定——这是白鹿部勇士的警戒距离。
秃发鹰头也不抬,刀尖在鹰眼处轻轻一点:"草原上的男人,都得会雕鹰。"他突然手腕一翻,木雕稳稳落在叶明脚前,"送你的。"
木鹰不过巴掌大,但每一片羽毛都纤毫毕现。最奇特的是双眼处嵌着两粒黑曜石,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
叶明小心拾起木雕,触手竟有温热感。他这才发现木头是罕见的赤桦木,木质本身带着血色纹路。
"赤桦木雕的鹰,能辟邪。"秃发鹰终于站起身,拍了拍皮袍上的木屑,"说吧,什么事让你天不亮就转悠到粮垛来?"
叶明将木雕揣入怀中,单刀直入:"黑狼部那些老弱,我想安置在你们营地东南的废窑洞。"
刀光一闪,秃发鹰手中的短刀深深扎进粮垛。几粒麦子从破口处漏出来,在雪地上砸出细小的坑洞。
"你知道去年春天,"秃发鹰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黑狼部的骑兵烧了我们多少粮垛?"他猛地扯开左襟,露出胸膛上狰狞的箭疤,"这箭,是为掩护运粮的妇人挨的!"
叶明静静等他说完,从腰间解下个皮囊递过去。秃发鹰警惕地嗅了嗅,突然瞪大眼睛——是安阳最烈的烧刀子,而且掺了雪灵芝。
"先喝三口。"叶明自己也取出个小葫芦,"然后我带你看样东西。"
酒液入喉,秃发鹰脸上的戾气稍稍缓和。跟着叶明来到营地边缘时,他忽然停住脚步——二十几个白鹿部孩童正蹲在雪地里,专心致志地摆弄着什么。走近才看清,竟是黑狼部传统的骨牌游戏,只是骨牌上的狼头图腾被磨成了小鹿图案。
"乌云教的?"秃发鹰眯起眼睛。
"不,是孩子们自己琢磨的。"叶明指向最大的那个男孩,"记得巴特尔吗?去年黑狼部偷袭时,他阿爸为保护粮车..."
秃发鹰的拳头攥得咯咯响。那场遭遇战中,巴特尔的父亲身中七箭仍死死抱着黑狼骑兵的腿,给运粮队争取了宝贵时间。
"看他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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