沱,哭得不能自已,抱着他像溺水之人抱着唯一的浮木。
——还是想起了什么……
很多年午夜梦回,她都会被这两个字惊醒,然后摸着床上空荡荡的另一半,醒了一夜,直到天亮。
她以泪吻他,而他没有抗拒,只是呼吸一点点地粗沉了起来,用粗粝的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湿意,克制着回应她的吻。
震惊的绝对不只是高襄王一人。
姜洄用哭哑的嗓子说:“是我欺负他了。还有,我知道他,他的名字是桓,伊祁人,以后就姓祁。”
:“以后你就叫祁桓,你是我的丈夫,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我以后也不会欺负你的!”
他是生于深渊的人,从未见过太阳,而那一日,骄阳却偏爱地将所有的光和热都给了他。
多到让他害怕,以为那只是一场虚幻迷离的梦。
她将温软的小手嵌入他宽大的掌心,严丝合缝,密不可分,好像他们生来就该在一起。
红烛垂泪,映着她娇艳无双的面容,薄酒不会醉人,却在她眼底沁出了一层缱绻的水雾。
在她的三次人生里,都错过了与他成亲的这一日,直到这一刻,才真正拥有了与他完整的记忆。
“祁桓……”她一遍遍用哭哑的破碎的声音唤着他的名字。
在她盈着水光的眼眸里,他看到自己沉溺其中的面容。
那不知从何而起的情深,让他患得患失。
是在南荒时喜欢的人吗?
但他不敢去问,甚至不敢打听,只眷恋和贪婪此刻的温存,生怕问了,这一切都会消失。
他们有一样的道心,愿为天下谋。
迁都中州之后,她握着祁桓的手,一同称帝。
“祁桓……我们会有很好很好的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