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麻木,却会因为一点温暖而剧痛起来。
祁桓猛地将她抱入怀中,紧紧箍着她单薄的身体,恨不得将她揉入骨血之中,让她成为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他会发疯,会入魔,他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在过去的这一个月里,他便是日日夜夜地处于这样的煎熬之中。
她不是真正的姜洄,不是那个嘴硬心软的姜洄。
而另一个姜洄,明明不喜欢他,却以弥补的心态与他成亲。
他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只能默默地等待着,或许有一天,她会告诉他答案,或许有一天,她变回来……
只要想到这个可能,痛苦便会啮噬他的内心,让他如坠深渊。
——何人让你痛不欲生,惊忧恨惧。
——是姜洄啊……
便在这时,姜洄从他怀中仰起了头,吻上他的唇角,近乎疯狂地吮吻他失去血色的薄唇,用灼热与疼痛将他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
向来克制内敛的姜洄,第一次如此主动而热烈地亲吻他。温软的掌心抚上他的脸庞,描摹深邃英挺的轮廓,似乎要将他的模样烙印在心里。
烛幽的血液,于魔而言,如烈日焚身一般灼烫。侵入神窍之中的魔气沸腾似的翻滚着,让祁桓也受着同等的剧痛与煎熬。
姜洄用鲜血夺回被魔气侵占的意识,祁桓眼中逐渐恢复了清明,但是越清醒,便越痛苦。
她不愿意欺骗他,于是用这种方式与他告别。
但也是最后一天。
何以除魔,唯有立道。
观星台前,被封禁天眼后的心魔被毁去了帝烨的躯壳,显出了魔气本体。
而此刻的心魔已经从分身上知道了烛幽之血对自己的克制,他慌不择路地想要逃跑,但一道红光冲霄而起,烛九阴背负二人离开了那处深渊。
但神明其实从来不是如此——祂们是真正的淡漠无情。
她们本不该有人族的七情,为免人魂沾染了红尘,神族令人族筑以神宫,将她们困在其中。
而一千多年前,神族骤然消失,三巫失去了与神族的感应,于是烛幽巫圣燃灯而行,回到过去,想寻找答案。明真巫圣算尽天机,却仿佛被无形的手遮住了一切,天道的威压令她重伤受挫,陷入长久的昏迷。
烛九阴问她:“你被他封印千年,成为一面没有意识的镜子,你不恨吗?”
——你不恨我吗?
洞玄巫圣神情淡漠,这一千多年对她来说,就像是弹指一瞬,她不老不死,而岁月也无法在她眼中留下任何痕迹。
九州八荒,四海六合,任何人都能在她眼中看到自己想看的一切,世间任何角落都逃不过她的双眼,她本是神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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